他不分青紅皂白地牽起阮傾的手,“想知道的話,就來我房間。”
他的本意是細談一下阮家的事,可阮傾一路都很防備他。
“說話就說話,你離得這麼近做什麼?”
盛穆寒好笑地看著她,他坐在床邊的沙發上,而她則幾乎要坐到陽台去了。
“阮家背後有人,你繼母和阮芸她們的目的絕不單純。最近要多加小心,阮強那邊你最好彆去了。”
“你知道的還不少呀,可是這些和你有關係嗎?”
“我是為了誰你不知道嗎?沒良心的小東西。”
男人一手撐在玻璃門上,一手抬起阮傾的下巴,濃濃的男性荷爾蒙散發開來。阮傾瞬間覺得自己心跳加快,雙腿也有些站不住了。
“累了就靠著我。”盛穆寒體貼地扶住她的腰。
盈盈一握,手感細軟。
“誰……誰說我累了!累了也不用你幫我。”她像是掩飾什麼一般快速推開麵前的肉牆。
“所以你安頓好了阮芸?”
“她想勾-引我,為了引蛇出洞,我自然要配合。”男人眼中閃爍這嗜血的光芒。
而阮傾聽到耳朵裡卻有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阮芸對盛穆寒有意思?她還真是不挑,姐姐的前夫也吃得下去!
“你打算怎麼配合?如果下次她要睡-你,你是不是還得犧牲色相?”女人背過身子氣鼓鼓道。
男人鳳眸一眯,嘴角露出笑意,“看情況吧,也不是不行。”
“你!”
“我怎麼了?反正我現在也是單身,送上門來的為什麼不要?”語氣輕佻。
“你下流!”
“你這麼生氣,難道是在吃醋?不對啊,某人不是說過對我早就沒有感覺了嗎……”
“你住嘴,我才沒有吃醋,我隻是……”
“傻瓜,除了你之外的女人,我都不要,永遠都不會。”他收起開玩笑的心思,斬釘截鐵地宣告內心。
“你少花言巧語,我不是以前那個好哄的阮傾了!”
“我是不是撒謊,時間會證明。你是我盛穆寒看中的女人,也是我最想珍惜一輩子的女人,無論你怎麼想我,我對你的感覺都不會變。”
“夠了!”既然這麼喜歡我,那為什麼不能做到愛人之間最基本的相互坦誠呢?
每當對盛穆寒的感情出現動搖,那個早逝的胎兒就會浮現在阮傾腦海中,血淋淋的一片,痛徹心扉的感覺總是不斷出現。
每一次想到這裡,心裡的傷口就會被活生生揭開,讓她再次流血、痛苦。
“你最愛的人是你自己。”
說這話的時候她連嘴唇都在顫抖。這種時候她總是獨自一人待著,在痛苦中睡去,又在痛苦中醒來,如此反複,直到她把會議重新關閉在角落。
盛穆寒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你在難過什麼?是什麼讓你這麼痛苦?告訴我,阮傾!”
“你放開!你不會懂的……你就是個凶手!你這個殺人凶手!”她在他懷裡爆發情緒,眼淚流個不停。
其實第一次流產後阮傾就留下了陰影,這個狀況她從來沒有和任何見過,包括當時的醫生。平時沒有任何異常,但隻要觸發了開關,她就會情緒失控,接著無法自拔地陷入痛苦旋渦。
“阮傾!你到底怎麼了?你很難受?我幫你叫醫生——”
“不,不要,不要醫生……他們隻會奪走我的寶寶,我可憐的寶寶……”
盛穆寒如遭雷擊,心臟因為她的話一陣一陣的抽疼。
低頭看向懷裡的累人,眼圈、鼻頭全都紅紅的,就連他的衣服也都被哭濕了。
他真的沒想到,原來阮傾一直都沒從那件事裡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