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園區深處。在遠離辦公區的角落有一棟帶院子的矮樓,從外麵根本看不見裡麵的情景。
“先生,就是那裡。”
三人躲在圍牆後,望遠鏡中小樓頂層裡似乎有人影走動,那是負責看管老人的保姆。
方齊的心眼比較多,雖然樓下沒有任何守衛,但是整棟樓四周都是監控,完全沒有死角。也就是說一旦有人闖入立刻就會被發現。
不過這難不倒常跟黑科技打交道的盛穆寒,僅一個命令他就能請人操控這裡的網絡係統。到時候監控上不會有任何異常,而他們則可以趁機一探究竟。
“距離監控係統關閉還有五分鐘。”
時間一到,接應的工人拿出電話給樓頂摸魚的保姆打了個電話。
很快院子裡走出一個婦女,那工人上前迎接,關門的時候特意留了個縫。
他們離開之後,兩個人影快速上樓。
最高層的房門用的是高規格的密碼鎖,盛穆寒早有準備,一張包含最尖端技術的解密卡輕鬆刷開大門。
阮傾跟在後麵,緊張地咽了口口水。
室內光線昏暗,空氣也略渾濁,這樣的環境,根本就不適合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居住。盛穆寒憑著直覺直接拉著阮傾走到臥室門口,裡麵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打開門,三人相對無言。
床上的老人身形更加岣嶁,臉頰上幾乎沒有多餘的肉,上官毅見到他們後表現得很平靜。
盛穆寒開口,“毅老,我們來接您出去,這個地方不能久留。”
老人複雜的目光停留在阮傾身上,似是思考良久,他最終背過身拒絕,“老夫年紀大了,不想那麼折騰。這兒挺好的,你們回去吧。”
早在上官怡用計逼迫他轉移家產的時候他就心灰意冷了,他肯忍受這一切都是因為上官怡是他從小養到大的孫女。反正他死以後,那些東西也都她的。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區彆?
老人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來掩蓋心寒。
“挺好?你都被軟禁起來了竟然還說好!上官怡這麼對你你都無動於衷,小濤也是你孫子啊,你怎麼就不管他的生死了呢?”
盛穆寒安撫激動的阮傾,他切中要點,“上官怡沒您想的那麼單純,她身邊還有一個男人在幫她一起轉移資產,而那個人很可能是她的生父。”
此話一出上官毅立馬戰戰巍巍地拄著拐杖起來,“你什麼意思?”
“上官怡很可能不是上官家的孩子。”
上官毅踉蹌兩下,差點跌坐在地,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實在太過衝擊。盛穆寒遞過來的資料好似一記記重錘打在他臉上,尤其是看見文件上的“方齊”兩字。
這個龜孫是誰?他算哪根蔥,也配繼承上官家的祖業!
“想弄清事實,那就先跟我們出去。”
上官毅簡直怒不可遏,就算阮傾不說,他也決心要把這件事查個底朝天。
在監控恢複之前男人背著一個瘦小的老人快速穿過院子,身後還跟了個女人。而那個跟工人出去的女工則被監控起來,每一周她都要按之前的規則向方齊彙報,表明一切都正常。
阮傾家,她連夜收拾出了一樓最大的客房。上官毅暫時住在這裡,上官怡她們一定想不到,本該待在另一個城市的人會住在他們眼皮底下。
寄宿學校,被叫到辦公室的上官濤心情低落,那兩個老師一定又想找借口教訓他。
進門後,他低著頭,一聲不吭等著和平常一樣的辱罵,可耳邊傳來嗚嗚的叫聲。定睛一看,教導主任和那個凶悍的男老師竟然被五花大綁起來,臉上還都是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