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阮傾當場拒絕了盛穆寒的求婚。
理由很簡單,要等她恢複美貌之後才能複婚。她才不想要在結婚證上留下那麼可怕的照片。
好消息是,負責阮傾病情的團隊收到了關於解藥的情報。
阮傾臉上中的毒來自西部的大山深處,那是一種名叫的豔棘的毒草。其枝葉搗成的汁含有劇毒,一旦接觸皮膚便會導致發紅腫脹,潰爛結塊,用常規的醫學藥物根本沒有辦法根除,唯有將其花瓣摘下連續煎服三天才能消除毒性。
問題是豔棘的花瓣一旦被摘下就會迅速枯萎,所以一定要趁活性成分還在的時候就趕緊入藥服下。
這個消息來得古怪,很可能是宋逸飛設下的另一個局。但據手下到當地調查的結果,豔棘的確存在。
既然解藥是真的,那盛穆寒就一定會去爭取,為了阮傾。
一支精簡的團隊很快組建完成,他們搭乘著私人飛機直奔目的地。
“彆擔心,記得無論發生事都要待在我身邊。”男人一身勁裝,溫柔地對戴著透氣麵罩的女人道。
阮傾乖乖點頭,用力回握他的大手。
窗外,青山連綿起伏,淡淡的雲霧繚繞其中。從上往下看去,底下全是一片深綠,人煙罕至。
因為這裡地勢複雜,直升機隻能懸停在目標山頭上方。技術人員一個接一個借助軟梯降落。
“你可以嗎?”
阮傾點頭,隨即小心地踩上梯子,此時她距離地麵大約二十米。等到她安全落地,盛穆寒終於鬆了一口氣,隨即利落地跟上。
山頂的地勢平坦,團隊很快尋了處合適的地方紮營。
眾人忙忙碌碌,很快四個帳篷搭好。根據當地人的提示,這座山應該有豔棘生長。
每個人手上都有植物圖案和通訊設備,很快,兩名醫生分彆帶一名保鏢組隊,第三隊由兩個壯漢組合,剩下盛穆寒帶著阮傾兩個人在山頂附近搜查。
茂盛的雜草長及成年男子的腰部,這種地方從來都沒有人上來過,盛穆寒走在前麵開路,鋒利的刀刃讓他不費吹之力就清理出了一條小路。
“還好嗎?”
兩人行走了大半個小時,擔心阮傾體力不行,他特意停下休息。
“我還好。”阮傾接過水壺,這個男人無論何時都是那樣優秀迷人,汗水從他額間滴落,他隨意一甩,隻用手臂胡亂擦一下,男性荷爾蒙爆棚。
喝了幾口涼水,阮傾掩飾眼中的粉紅泡泡。他們是來采藥的,而且這深山老林危險重重的,她怎麼可以在這裡發花癡!
“咳咳,你累不累?快來這邊坐一下吧。”她收拾著起身把大石讓出來。
男人按住她,順便幫她整理了下頭罩。“不累,你自己坐。”
現在正值豔棘的花期,如果有,他們一定能很快發現。然而一上午的時間,四支隊伍全都一無所獲。
午飯時,保鏢的組合帶回了兩隻野兔。
香噴噴的烤肉味從山頂散發,眾人圍著火堆,用外焦裡嫩的兔肉就著罐頭填飽肚子。
“這邊的山頭完全沒有蹤跡,你們的情況如何?”
這座山很大,其他三隊分彆沿著三個不同方向下山,從山頂往下四分之一的區域也完全沒有目標的蹤跡。
如果那花是長在山腰或是山底的地方,那應該很容易就被人發現了,從下麵找到的可能性不大。男人沉思著望向另一個更加險峻的山頭……
盛穆寒帶著阮傾在環境惡劣的深山中冒險,另一邊城市內的一切都正常運作,然而不一樣的是盛氏正在接受檢察院的調查。
“宋總,一切都已在按計劃進行。”男子雙手交合,低頭恭敬道。
“很好,下去吧。”
落地窗前的男子戴著無邊框眼鏡,五官清俊柔和,然而他操控事件的時候卻又狠辣無情。
桌上擺著盛穆寒一行人遠赴西部的照片。
宋逸飛嘴邊溢出得意的笑,他精心準備了這麼多年,等的就是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