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識趣地先一步回到營地。
“你不知道我都擔心死了!”帶著哭腔的抱怨。
營地的無線電信號傳不到北峰附近,所以一整天阮傾都沒有聯係到盛穆寒。
“嗯,我知道,現在我不是回來了嗎?”
“下次不論你去哪兒都要帶著我,好不好?”
自從解開心結後,阮傾就發現自己對盛穆寒的感覺越來越深,也越來越不想和他分開,恨不得時刻黏在一起才好。
男人當然不想讓她處於危險之中,不過口頭上也隻好先妥協:“好。”
“不許敷衍我,你要認真地答應我。”
她抬頭用力望進他深邃的眼,“我有能力可以保護好自己,我不希望我的愛人在為我冒險的時候,我自己躲在安全的地方當縮頭烏龜。
一句話,要死一起死!你答不答應?”
盛穆寒皺著眉頭大力拍了一下她屁股,“什麼死不死的,該打!”
“哎呀,那你快說,到底答不答應我?”
男人捧起她的臉,心中一片動容,“好,這可是你說的,我答應你,以後無論發生什麼情況,我們都要同甘共苦,共同麵對。”
晚餐是罐頭、烤魚、加野菜湯,今天忙活了一天,然而除了那隻大貓,其他一無所獲。
經過簡單的縫合後,盛穆寒的腿暫時沒有大礙。望著周圍一座座幽深黑暗的大山,男人陷入了思索……
帝都,夜涼如水。
上官怡越獄以後日子過得很憋屈,警方正在四處追捕她,無奈之下她隻能偷偷溜進以前的公寓。白天窩在室內,晚上不敢開燈,這種鬼日子什麼是個頭!
第無數次撥通那個號碼,還是無人接聽。“宋,逸,飛。”齒間反複咀嚼著這個名字,上官怡指望他幫忙送她出國,這是他們當初談好的條件,然而宋逸飛早就不把她放在眼裡。
淩晨三點過,在守衛最鬆懈的時候,上官怡尋找小路摸到一間洋房。
主臥內,床上有一道凸起的身影,銀光一閃,上官怡握住匕首掀開被子——什麼?空的?
“啪嗒。”室內亮起燈光,孱弱的老人拄著拐杖凝視上官怡。
後者尷尬地收起匕首,“爺,爺爺。”
她今晚來是想威脅上官毅幫她最後一把,她已經走投無路了,除了上官毅,她想不到第二個可以幫她的人。
老人一聲不吭,離開了二樓。
樓下客廳,空曠的地方隻點了一盞橘黃色的落地燈。老人坐在搖椅上,布滿皺紋青筋的手搭在一邊。
“爺爺。”
“有話直說。”上官毅的嗓音沒有生機,而是蒼老,且不帶任何感情。
上官怡打量著四周,她不確定這裡還有沒有其他人,上官毅這個反應也讓她捉摸不透。
“我……爺爺!我知錯了!現在我得到了懲罰,求求您再幫我最後一次,我不想在監獄裡呆著,在那裡邊我一天都待不下去……”
“你想我怎麼幫你?”
上官怡搓搓手,“我想,您能不能把我送出國,再,再給我一筆生活費,我保證,這次之後我永遠不會再回來打擾您。”
老人伸手從旁邊拉出一個箱子,“這裡是二十萬現金,拿上錢離開,剩下的我幫不了你。”
上官怡急忙打開箱子,一疊疊厚實的紙筆讓她兩眼放光,隻有經曆過貧窮才更能體會到金錢的魅力,這一刻她貪婪忘乎所以的表情和她厭惡的方齊簡直一模一樣。
手指緊緊捏住這箱現金,很快,更大的欲望升騰起來,上官毅手上怎麼可能才隻有這點兒錢。她濃豔的五官埋在黑暗之中,上官毅如出世的智者一般靜觀其變。
此刻上官怡腦中不斷浮現曾經的過往,無數的傭人供她差遣,整個上官家都寵著她讓著她,如果是當初的她,能分到手的起碼是上千萬……
濃濃的不甘與理智不斷交織著,最終鋒利的匕首對準上官毅。
她朝撫養自己長大的老人惡狠狠道:“這麼點兒錢就想打發我?我要一千萬,就現在,不然你彆想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上官毅痛苦地閉上雙眼,這是他給上官怡的最後機會,如果今天她拿了錢走人,他會放她一條生路。然而,她骨子裡就是個貪婪無恥的市井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