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你的眉毛比普通女性的更加濃密,先天條件是很好的,但就是這個眉形不太好,需要調整。”
阮傾眼光毒辣,在審美這一塊兒她很在行,更何況她是在娛樂圈混過的人,改造桑尼這樣的野性女完全是小菜一碟。
才幾句話,桑尼就已經開始著迷了,她舉著鏡子問:“這眉毛好像真是有點兒不對,你說怎麼改?”
阮傾微微一笑,“把這裡的眉峰稍稍改平一點,相信就會立馬不一樣了。”
“來人!馬上給我找最好的刮刀過來!”
雜-毛去掉,眉峰稍稍減弱,一雙修長濃密的柳葉眉立刻出現。
“哎呀,我的眉毛居然還能這樣?的確比之前好看!”桑尼眉開眼笑,僅僅是修了下眉毛,她的臉就少了幾分淩厲,她很滿意這效果。
“你還會什麼?”
“回小姐的話,在穿衣打扮上我都頗有些心得,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我可以每日幫你梳妝。”
“好!就這麼辦。”
通過一次修眉,阮傾徹底取得了桑尼的信任。
哥哥是大當家手下的得力助手,妹妹是大小姐樓中的紅人侍女,這下寨子裡的人見了他們都不敢大聲喘氣。
桑尼最近是風格大變,加上薄劉海的發型讓她顯得年紀比原來小了十歲,加上阮傾特意調的胭脂,她塗上去又直接豔麗了幾分。
現在桑尼的衣食住行全部交給了阮傾負責。
因為同在一個院子,經過一段時間的熟悉,阮傾和那長著八字眉的女人也熟絡了起來。
原來她叫做慧娘,二十歲時就被拐進了大山,當時在寨子裡當差的瘸腿看上了她,於是便私自將她扣留下來當媳婦。
進入大山後的第一年慧娘就懷了孩子,然而山裡條件差,她當時胎位不正,生產過程中接生婆怎麼弄都不行。最後胎兒窒息而亡,而慧娘也落下了終身不孕的毛病。
兩年前,瘸腿外出時意外摔下山崖,於是慧娘就這樣成了個寡婦。在寨子裡沒人喜歡她,也沒人說要送她離開,於是她便這樣四處做工,哪兒人手不夠了,就去哪兒補上。
如今她已經三十三歲了。
“慧娘,這是我剛做的蓮子羹,你快過來嘗嘗。”
“小姐她……”
“小姐的自然已經留好了,這些都是剩下的,我都喝了一碗了,你快點拿去!”
慧娘是個可憐人,然而命運對她不公,她隻默默承受。平時她不爭不搶,隻埋頭乾活,和阮傾相處得也算融洽。
“你怎麼也戴上了頭巾,你要出去嗎?”
慧娘小聲答道:“今天小姐讓我去一趟北門領物資。”
“啊,這樣啊。”
那這意味著待會兒整個小樓裡隻有阮傾一人,“行,那你看著時間去吧,千萬彆晚了。”
等慧娘離開後,阮傾先是機警地觀察了一波,隨後她帶著水桶抹布開始打掃。
樓中走廊,四下無人。地上有一大灘水漬,那是阮傾故意撒上去的。
整棟建築防守最嚴密的地方就是書房,四麵都封得嚴嚴實實,門口安裝的是密碼鎖。
“滴滴滴滴。”
鎖開了,在桑尼每次開鎖的時候阮傾都會偷偷注意。桑尼根本不會懷疑自己身邊的下人竟然有這樣的能耐,她一直以為阮傾是鄉下來的村姑。
從右至左,阮傾依次在房間內搜尋證物。
裡麵的擺設不多,書架上隻有寥寥幾本書籍,裡麵什麼都沒有。桌子裡也隻有些無關緊要的資料,從構造上看這裡根本不可能藏有暗室。
唯一可以藏東西的就是角落裡的保險箱。可惜阮傾很確定裡麵絕對沒有關鍵性的賬本,因為那裡麵裝的都是現金,桑尼甚至會讓心腹手下來取錢。
如果賬本在裡麵,這麼重要的東西她不會讓彆人碰的。
“咚,咚,咚。”一串沉重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
隻見書房門口一大灘水漬,水桶立在一邊,卻不見人影。來人是桑尼手下的頭號心腹,身高超過一米八,渾身肌肉發達,皮膚黝黑,五官深刻充滿異域感。
達柯目光犀利,他迅速走到書房門口查看,那密碼鎖完好無損,周圍一切正常。
“誰!出來!”
背後的砍刀立刻抽出,他猶如蓄勢待發的豹子般充滿壓迫。
“怎麼了嗎?”女人捏著濕抹布,從拐角冒出來。阮傾這才發現原來是他,據說這個達柯也是桑尼的床-伴之一,唔,身材嘛確實不錯,不過跟我家男人相比還是差了那麼點兒美感。
這邊一臉緊繃的男人還在問話,卻突然感覺自己像隻烤熟的鴨子一樣被人審視。
不爽的感覺從胸腔升到腦袋,語氣也惡劣起來,“說!你剛在這兒都乾了些什麼?”
被人用刀指著,一隻胳膊還被死死箍住,但阮傾並不露怯。
她的行動可是天衣無縫,她有足夠的自信不會露出破綻。“我隻是在打掃衛生啊,你沒看見地上都濕了嗎?耽誤了我乾活,小心我到小姐那兒告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