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花,也得讓我檢查了才能帶出去。這裡是庫房,不是你的私人空間!”
“呐,你看吧。”
女人不耐煩地從懷裡掏出東西,動作之間不小心泄露了幾分春光。
達柯彆扭地移開視線,高大的身子顯得有些憨笨。
長指翻來翻去,確實如她所說,都是些不太好的花。這的確沒什麼問題,不過,他就是看這個女人不順眼!
“喂!你乾嘛?”
聽說這個叫阿阮的女人長相奇醜無比,可聽她的聲音,還有看她的身形都不像是醜女。
一時間男人的惡趣味油然而生,他倒要看看摘下麵紗後的她到底是什麼樣子。
“住手!你再亂動手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阮傾一手護住重新包好的豔棘,一手抵擋著達柯進攻的大手。
龐大的身軀幾乎完全覆蓋了女人的身影,他一壓過來,阮傾的視線瞬間變暗。
意外的,他身上的味道並不難聞,反而有種男性的健壯美。雖然他動作粗魯,但並不會讓人覺得猥瑣,他隻是單純地想摘掉麵紗。
但阮傾不能和他再也這麼鬨下去,萬一有人經過,那就真的解釋不清了。
“好了,你不是想看我到底有多醜嗎?我自己摘,不過前提是看完之後你就離開。”
額……她這番動作倒是讓達柯覺得自己是怎麼了?跟個變態一樣,一點兒也不像原來的他。
“誰想看你啊,無聊!”
這時大門突然打開,兩人均是一驚。
“發生了什麼?”第三個人一走進來就先護在阮傾身前。
而她也信任地躲到他身後,“哥,你來了。”
“嗯。可以跟我解釋下現在的情況嗎?”盛穆寒對著眼前的人冷聲質問。
“不過是鬨著玩而已。走了。”達柯瀟灑離去,留下這對“兄妹”獨處。
剛剛阿寒看那女人的神情絕對有問題!自從他們倆到這裡以後事情就變得有意思多了……
一路上盛穆寒都沒有鬆開過阮傾的手,感受著他緊握的力度,阮傾知道他在生氣。
房間內,油燈點亮,兩個人緊挨著坐在一起。
“你看這個。”她拿出今天取得的成果。
男人本來沉穩的眼神立刻飛揚,他拿起花朵在手裡翻開,又聞了聞味道,“真的是解藥!”
阮傾用力點頭,隨即把如何找到解藥、以及這些天在吊腳樓的發現通通都告訴他。
“嗯,看來那東西一定在更隱蔽更意想不到的地方,沒關係,慢慢來,還有我。”
“所以……你現在不生氣啦?”阮傾討好道。
“我不是生你的氣,我是在氣那個小子!”一想到達柯為難阮傾的場景,盛穆寒就氣得想立刻教訓他。
“我總覺得達柯那人沒那麼簡單,你要不要找機會試探一下?”
“嗯,放心,我會的。”
隔天午後,阮傾一個人來到廚房。平時她也會來這邊給桑尼做些小吃甜點什麼的,所以並沒有引起懷疑。
一邊的鍋裡煮著仙草凍,另一邊的小鍋裡則是她昨晚取來的解藥。
從下鍋到煎煮,再到服下,一連三天,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
桑尼養尊處優地躺在樓上,臉上敷著珍珠粉麵膜,嘴裡喝起阮傾做的養顏湯。她還覺得阿阮越來越忠心了,天天給她弄著弄那。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覺自己的皮膚似乎真的要比之前好了不少,更白了一些,沒那麼暗沉了,看起來氣色也很好。
“好好好,阿阮你可真是有一雙巧手啊!下個月再給你漲一倍的供給,隻要你在我手下好好乾,本小姐一定不會虧待你,哈哈哈哈。”
回到自己房間,阮傾揭開麵紗,鏡子裡的臉和原來並沒有兩樣。
不過原來夜間臉上總會癢癢的,甚至淡淡的刺痛。但服下解藥後,這些症狀完全消失。
白皙的手指輕輕觸碰皮膚,裡麵的腫塊似乎在慢慢消融,肌底的暗黑也在逐漸退去。
和醫生推測的一樣,這個解藥是要慢慢起效的。完全恢複也許需要一個月,也是隻要兩周。
審問室,一排排男人集體站在原地。
潮濕腐敗的味道充斥著毛孔,這裡是每月發放緩解劑的地方。
每一個領藥的人都要先經過忠誠度測試,然後再清算一個月的工作業績,如果不達標或者不忠誠,那就直接關在這裡等死。
隻要三天,服藥者就會全身抽搐著帶著巨大的痛苦離開。
當然,隻要在三天之內服下緩解劑就能活繼續下去,但有沒有第二次機會全看大佬的意思。
鋪著虎皮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他就是掌管整個寨子的大當家——桑彪。
“下一個。”
神情冷峻的男人出列,以他的心理素質,這些小兒科的測試自然是順利通過。業績部分,他做任何事都是完美無缺,哪裡有組織,哪裡就缺像盛穆寒這樣的領導者。
“果然是一表人才,難怪我的寶貝女兒一直在我麵前誇你。”一雙精明的眼眯成縫,桑彪摸著胡子思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