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中的風暴似乎下一瞬就將爆發,阮阮,等我……
這麼冷的天,一個孕婦被綁走,如果出了什麼意外,他真的無法承受,這一夜盛穆寒徹夜未眠。
第二天,阮傾是被光束叫醒的。
原來這裡有一扇窗戶,在屋頂,外麵是藍天白雲。可氣溫依然很低,阮傾趕緊將被子全部裹在自己身上。
漏風的門板再次被打開,不過這次外麵的人很大力,本來就不穩的門隨之損壞,連鎖都掉在泥土地上。
床上的人緊張地看著前麵,是宋逸飛,他手裡拿著一件黑色的羽絨服。
“你……”
沒等女人說完話,宋逸飛就讓她暈了過去。暖和的外套籠在她身上,帽子一戴,她從頭到腳全都被裹住。
等到盛穆寒帶人找到這片蘆葦地,報紙屋裡空無一人。
但桌上、床上,還有地上的腳印都表明不久前這裡還有人。突然,他雙目一刺,大手拿起床邊的繩索……旁邊的人都不敢吭聲。
在床腳不起眼的地方,那一塊報紙有異常。仔細檢查,上麵有油漬,透明帶黃色的痕跡拚湊成了一個“海”字。
“是她,一定是她留下的。”
盛穆寒頭也不回地帶著自己的人趕去下一個地方。
阮傾從前不暈船,但這一次她卻吐得天昏地暗。海水的腥味讓她反胃,船體搖晃的感覺讓情況更加糟糕。
這是一艘小遊艇,上麵隻有宋逸飛和她兩個人。
無論怎麼樣他都不肯透露要帶她去哪兒,四周都是海域,宋逸飛安心地在駕駛艙開船。阮傾此刻孤立無援,隻有躺在內艙會稍微有一點兒力氣。
不知過了多久,遊艇終於有了停靠的意思。
擁擠的房間裡,阮傾艱難地撐起身子,窗戶外赫然出現一座島嶼。
海水一下又一下衝到沙灘上,些許貝殼鑲嵌其中,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如果不是被脅迫,她也許還覺得這裡景色怡人。然而她現在獨自麵對的是一個情緒失控的潛逃犯。
未知的危險幾乎加上生理的不適,阮傾幾乎就要支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