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早就說過他會回來的。”中年知事堂夥計瞪大眼睛看著步星謹再次踏入知事堂,滿臉得意之色地對著旁邊的問話者說道。隨後,他迎了上去,熱情洋溢地歡迎步星謹的歸來。
正巧他無事,便一直耐心等待著步星謹的到來。當他見到步星謹走進來時,他立刻露出熱情的笑容歡迎道:“客人,您回來了?”
步星謹審慎地打量著知事堂一樓,隻有他一位賓客,然而卻有數名店員的存在。他並未向迎麵走來的人投去關注的目光,而是專心致誌地尋找之前接待他的那位店員,可惜的是,他未能尋覓到對方的蹤跡。
見步星謹不理人,中年知事堂夥計也不生氣,他繼續轉到步星謹眼前,笑嗬嗬的說道:“客人您找什麼呢?我可以幫您找一找。”
步星謹這才看向他,皺眉道:“你們掌櫃的呢?”
“您要找我們掌櫃的啊!”中年知事堂夥計大聲道,然後笑了起來,“掌櫃的忙,您有什麼事跟我說就行。”
步星謹第一次有一種想打人的衝動,他強忍著怒火,使自己不再生氣,腦海中不斷地思考。經過片刻沉思後,他繼續說道:“你們知事堂是什麼消息都有嗎?”
既然掌櫃的正忙於事務,無法抽身,不管掌櫃的是真忙,還是這中年知事堂夥計不想去叫。他都隻得尋求其他辦法,以覓得更高層次的決策者。
“這話可不敢輕易言之,然而在這十方城內,我們幾l乎掌握了一切秘辛。”中年知事堂夥計一臉自豪之色,他雖僅能在一樓接待一些散修之輩,但對於身為知事堂一員的身份,他始終感到無比榮耀。
那麼,你們會出售所有類型的信息嗎?步星謹麵無表情地繼續問道。
中年知事堂夥計不禁有些疑慮,然而他卻無法明確指出問題所在。他沉思著回顧著知事堂的規矩,微微點頭,猶豫著確認道:“沒錯,隻要客人能夠支付得起相應的代價,我們便會提供一切所需的信息。”
“我有意購買關於知事堂主人的情報,譬如他的身世背景、居所位置以及修為境界等等。”步星謹的話尚未說完,便被一位中年知事堂夥計打斷了,周邊幾l名無所事事的夥計也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知事堂的主人乃是元嬰期的大能之士,不過他並不過多過問此處的事務,而是將之交由其子打理。然而,一個僅僅處於築基期的小輩竟然膽敢踏足知事堂,口中詢問知事堂主人的情報,這不是自尋死路又是何物?
“這些不賣。”中年知事堂夥計大聲說道。
“你的膽子實在令人歎服,竟然敢於挑戰知事堂的威嚴。”步星謹僅僅說了一句這樣的話,便被扣上了一頂沉重的罪名。
步星謹輕輕一笑,他今天還非要在這裡以合適的價格買到消息。“我遵循規矩購買消息,怎麼能說是挑釁知事堂呢?告訴我需要多少靈石,如果合適,我就買。還是說你剛剛所說的都是謊言?知事堂難道沒有能力了解十方城的一切嗎?甚至無法了解自己
主人的消息?那麼我可得親自前往十方城內,為你們宣傳一番。”
“你……”
中年知事堂夥計臉色驟變,深感觸犯了忌諱。他心領神會,意識到自己踢到了一塊硬邦邦的鐵板。一旦被掌櫃的知曉,他估計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中年知事堂的夥計,在思緒如潮湧之際,不禁以一種充滿仇恨的目光,投向了步星謹。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築基期的散修,應當言聽計從,隻需將手中的一切交出,換取消息即可。然而,此人竟敢如此大膽地反抗,令人不可思議。
現在將他架在了這裡,他說有也不可能賣,說沒有不光是打自己的臉,還將知事堂的臉也丟儘了。
越是想起他,心中越是燃起怒火。觀察了一圈一樓大廳並無其他客人後,中年知事堂的夥計決定給步星謹一個小小的教訓,好讓他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儘管他的修為不及步星謹,但他擁有一件獨特的法器——捆妖繩,能在瞬間製住哪怕修為高出他一個境界的修士。
想到就做,中年知事堂夥計含恨出手,他也不打算傷了步星謹性命,隻是困住他讓他求饒放過就行。
“砰!”
金色繩子在空中劃過一道華美的弧線,卻被小烏龜迅速擊落。小烏龜散發出強大的氣息,令中年知事堂的夥計無法抵抗,隻得跪在地上連掙紮著想起來的動作都無法做出。
好強大!中年知事堂的夥計瞬間臉色蒼白,他沒有想到一個不起眼的小烏龜居然能這麼厲害。他深知自己的命運已經注定,沒想到,終日在水邊漫步,終究有一天會打濕了鞋子,而今天正是他領教此苦的時刻。
見此景,知事堂的一樓陷入了一片寂靜,一名機警的夥計察覺到了不妙的情況,立刻向後趕去,尋求掌櫃的協助。然而,他並未察覺到小烏龜的氣息已經彌漫在空氣中,如同一陣微風般悄然彌漫到整座知事堂。就在此刻,掌櫃的已經從繁忙的工作中抽身而出,敏銳地捕捉到了一樓的異常狀況。他毫不猶豫地拋下手頭的工作,迅速向現場奔去。
“怎麼?沒有消息你還打算殺人嗎?這就是知事堂的行事作風啊?”步星謹走到中年知事堂夥計身前平靜道。
“客人,消消氣。”步星謹沒有聽見中年知事堂夥計的回答,反而聽見了一道年輕的聲音回答他。
步星謹抬起眼眸,隻見一位約三十歲,身形豐滿、麵容圓潤的男子從屋內緩步而出。他那和藹可親的神情,如同春日暖陽,令人心生愉悅。
他輕盈地走到步星謹身旁,經過跪地的中年知事堂夥計時他看也沒有看一眼就走過。隨後,他站在步星謹麵前麵帶微笑地詢問道:“我乃知事堂的掌櫃覃風,尊敬的客人,您有何所需?”
儘管他的視線原本應該集中在步星謹身上,但他卻將所有注意力都投入到了小烏龜的身上,時刻警惕著它可能帶來的致命威脅。連元嬰期的主人都不能給他帶來如此強烈的壓迫感,這個小烏龜小小的知事堂實在是惹不起。
“儘管我深知自
己的修為僅達築基期,相較而言頗為淺薄,然而,誰人又能不曾曆經築基期的修煉曆程呢?貴店夥計在處理顧客事務時,這種草率從事的態度實在令人不甚滿意。”步星謹毫不留情地表達了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