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諸位成功闖過第一關,接下來你們將進入考核的第二關,期待你們的卓越表現。”
巨人說完一揮手,將五十人之後才打破牢籠出來的人送出墓外,還在立方體內掙紮的人連同困住他們的立方體也一同消失不見,原地隻剩下成功突衝破牢籠出來的前五十人。從巨人的視角看去,這五十人各自站在一個平台上,彼此之間相隔不遠,幾l乎一步就能跨過平台去往另外一個人的平台。
然而,不同於巨人能看清所有人,站在這個平台上的人,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隻能目睹自己與巨人的身影,而其他的一切則若隱若現,難以窺見。
巨人說完這句話之後,步星謹發現與自己腳下平台相連的地方出現了一座看不見對岸的獨木橋。
獨木橋的橋麵由一塊塊狹長的黃褐色木板構成,寬度不足二尺,兩側尚未設置圍欄,孤零零地懸浮在空中,如同波濤般輕柔地上下起伏著。
“第二關便是過這獨木橋。”
巨人欣慰地注視著自己創造的成果,第二關的考驗在於向道之心是否堅定不移。獨木橋上布滿了幻境,這些幻境能讓踏上橋的人實現內心深處的願望或者遺憾,如若兩者都沒有,就好幻化出印象深刻的場景,或者最熟悉的場景。
例如,有一人十分渴望得到一件仙器,幻境便會使其在合理的條件下獲得。然而,仙器會被放置在遠離獨木橋的另一端,待其伸手觸及時,會因距離不夠而向前邁步,便會直接踩空,從橋上墜落。
毫無疑問,獨木橋上肯定並非僅有一個幻境,反倒是一步一景,每一景皆為幻境。唯有洞察這些幻境的真諦,方能穩步前行,跨越挑戰。
“成功通過獨木橋抵達對岸的前二十名,則進入下一關。”
在巨人留下這句話後,他的身影在原地逐漸消失,步星謹此刻所麵對的僅剩下一座橫亙於眼前的獨木橋,因為無法望見對岸的景象,所以無法知曉獨木橋有多長。
“僅僅走完這座獨木橋,就能算作成功通過嗎?"步星謹躊躇滿誌地抬起腳步,輕輕踏上了那座孤寂的獨木橋。然而,這樣的考核難度似乎過於輕易,令人不禁生疑。
帶著滿腹疑問,步星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待腳步落定後卻發現一切依然風平浪靜。
他猶豫著,另一隻腳也慢慢踏上了獨木橋。
依舊無事發生……
步星謹腦海中剛閃過這個念頭,突然眼前一花,腦海中被塞入了大量的記憶。待他逐漸清晰視界,發現不遠處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腳下的獨木橋也在不知不覺間變為了平台,仿佛是時間與空間的魔法師巧妙地將一切安排妥當。
“步星謹,過來,接下來的考核我們一起。”
青衍……
他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剛剛打退一波妖獸,青衍應該沒費多少功夫吧!他還是不要再逞強,既然有大腿可以抱,該抱還是要抱。
步星謹心中莫名的生出喜悅,下意識
地便朝著青衍的方向奔去。
步星謹剛剛抬起右腿,頓時感到一股寒意襲來,宛如冰塊貼於腦門,令其神清氣爽。這一刹那間,大腦瞬間變得清明無比。
不對。
步星謹停下了動作。
他不是正在獨自穿越獨木橋嗎?為何忽然湧現出如此眾多的異乎尋常的記憶,仿佛受到了某種不可言喻的影響,讓他不禁想起了青衍的身影,想往他身邊去。
步星謹保持著金雞獨立的姿態,大腦中兩個記憶相互碰撞。一方麵,他已經成功通過了第一關的考核,現在正麵臨著第二關的挑戰——獨自穿越獨木橋;另一方麵,他仍然停留在平台上,剛剛艱難地擊敗了三隻妖獸,準備躲在青衍身後,觀摩他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妖獸。
這兩份記憶都同樣的真實,然而卻不可能同時發生,其中必定存在一份是虛構的。步星審慎地凝視著靜止不動的青衍,突然察覺到某些異常。
儘管距離並不遙遠,他卻無法清晰地辨認出青衍的容顏。
步星緊盯著‘青衍’,目不轉睛地觀察。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發覺得這個人氣質與青衍截然不同。儘管他們的穿著打扮和身形如出一轍,再加上那模糊的相似麵容,才讓他一開始誤以為是青衍。但是越細看就能發現越不相像。
既然他並非青衍,那麼第二份記憶便是虛幻的。此刻,他應當正身處獨木橋之上,迎接第二關的考核。而眼前所呈現的一切皆為幻境,這才是真正的第二關的考核,而不是簡簡單單的過獨木橋。
步星謹摒棄了金雞獨立的姿勢,重拾了原本挺拔的站姿。
儘管步星已經揭示了假青衍的真實麵目,但他仍然屹立在不遠處,平台依舊穩固如初,並沒有因為步星謹戳破了真相而產生變化。
“怎麼回事?幻境為何還不消失?”
步星謹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他還記得獨木橋有多麼的狹窄,他怕他隨意的一動就會從橋上墜落下去。
難道讓他在這幻境之中摸索出正確的道路嗎?這豈不是純粹的機緣巧合?除了假青衍的方向不可行之外,其他七個方向去猜僅有一個正確的方位是哪裡。
肯定還有其他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