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這是我從仙界聽來的,並非是我所作。”
趙寒提醒道。
方震看了他一眼,仙界之言他自然不信,他覺得這首詩肯定是趙寒寫出來的,因而有些詫異,他竟有如此文采。
見對方仍舊一臉不信的樣子,趙寒繼續念了起來。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儘長江滾滾來……”
這次他念的是杜甫的《登高》。
念完一首,他並未停下,而是繼續念了起來。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昔是何年……”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乍暖還寒時候……”
趙寒一口氣念了五首,這才停了下來。
“侯爺,現在可相信我的話了?”他問道。
方震麵容呆滯,整個人愣在椅子上,雙眼睜得老大,仿佛被定格住了一般。
麵對趙寒的問話,他卻仿佛未曾聽到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侯爺?侯爺?你沒事吧?”趙寒又問了一句。
這時,方震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趙寒的目光充滿了複雜。
盯著趙寒看了好一會兒,他才問道:“難道真的有仙界?”
他原本是不信的,但趙寒念的那六首詩詞,卻震碎了他的三觀。
那五首詩詞,每一首都堪稱千古佳句,但凡流傳出去一首,都能掀起整個文壇的熱潮,因為像這種級彆的作品,可能百年都未必能出一首。
而眼下,竟然一次出現了六首。
這六首詩詞體裁、風格、遣詞用句都完全不同,根本不可能是同一個人作出來的,也不可能有人一次作出這麼多千古名句。
哪怕一個人天資再卓越,也絕不可能。
詩詞不像其他,可以通過憑空癔測就能想出來,沒有大量的積累,是絕對不可能創作出來的。
而且他注意到,這幾首詩詞裡帶了一些地名,而這些地名他卻從未聽說過。
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這些詩詞並非來自這個世界,而是來自另一個世界。
想到這個結果,他內心發顫,多年建立起來的世界觀,在這一刻轟然崩碎。
“侯爺,您是要不信,我再給您繼續背!”趙寒說道。
“不用了!”方震擺了擺手,整個人仿佛失去了精氣神一般,“我相信了!”
“那是不是不會將我關進大牢了?”趙寒鬆了一口氣,問道。
“放心吧,不會了!”
其實從一開始,他說那些話也隻是嚇唬趙寒的,從沒認為他是彆國的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