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震憂心忡忡,看了趙寒一眼,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本侯不該這麼做?”
趙寒搖了搖頭,回答道:“侯爺的做法並沒有錯!”
“本侯問的並非對錯,而是該不該這麼做……”方震糾正道,突然又歎了一口氣,“罷了,你也不用回答,這種問題問你也是無用。”
“侯爺既然知道,為何還要這麼做?”趙寒有些不解道。
“做人要有原則,有些事可為,而有些事不可為。”方震臉色嚴肅,“此乃聖人之言,若是失去了這條做人的底線,還如何能稱作為人?”
趙寒有些無語,感覺他在罵自己不是人。
似乎是看到趙寒麵色有些怪異,他連忙解釋道:“本侯並非在說你,隻是人各有誌,本侯崇尚的乃是君子之道……”
“好了,侯爺無須解釋,我明白侯爺的意思。”趙寒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簡直不敢想象,對方如此性格,竟然還能封侯,一點也不科學。
這種涉及到原則的事情,他不欲與對方爭辯。
眼下過江虎雖然抓到了,但楊安的下落卻還不清楚,而且這些天來,收集到的那些線索,正兒八經關於楊安的少之又少,僅有的幾條最後發現也都是假的,對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得一點痕跡都沒有。
這讓他頗為惆悵。
方震看出他的煩憂,安慰道:“楊安乃是仗義之士,本侯受過他的恩,隻要他尚在人世,定然會將他找出來。”
趙寒瞥了他一眼,心說侯爺您要是不會安慰人就彆安慰了,他現在最擔心的便是這個問題。
不久之後。
對過江虎等人的銬問結果出來了。
過江虎作為猛虎寨的大當家,不愧是有幾分硬氣的漢子,據王剛講,這家夥被皮鞭抽暈過去數次,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卻還咬緊牙關不鬆口,半個字都不肯透露。
倒是跟在他身旁的另外幾人,卻沒有他那麼硬氣,剛打了沒多久,便全都招了出來。
隻是他們知道的並不多,對於連弩的去向問題,更是毫不知情。
不過,在他們的交代中,提到了一個人。
周管家。
“周管家?他是什麼人?”趙寒問道。
王剛搖頭道:“他們也不知道,隻是聽過江虎這麼喊,對方每次出現,都蒙著臉,從來都沒有以真麵目示人,隻有過江虎知道此人的身份,據他們猜測,連弩多半是被交到了那人手中。”
“難道……這人是過江虎背後的主子?”趙寒皺眉道。
方震說道:“此人姓周,又是一名管家,範圍便縮小很多了。”
能請得起管家的,一般都是大戶人家,如此便排除了絕大多數人,而對方又姓周,那麼剩下的估計沒有幾戶了。
兩人互視了一眼,趙寒眼中驚疑,輕聲道:“難道是周勤?”
他第一時間便想到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