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一出，氣氛突然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紅棉姑娘為何問這個問題？”
趙寒望著她，略微帶著一絲好奇的。
薛紅棉挽了挽額前的一縷秀發，若無其事的說道：“索性也無事，隨口聊一聊罷了！”
“紅棉姑娘莫非不是我大周人？”
趙寒突然問道。
薛紅棉的眼神略帶著一絲驚慌，但很快又掩飾下去：“公子多慮了，我自然是大周之人，隻是家鄉被那北蠻給占去了，這些年心中甚不是滋味，剛巧公子想與我聊天，突發奇想，隨口一問。”
趙寒點了點頭，不疑有他，說道：“我從未見過北蠻的人，也未與他們有過接觸，關於他們的消息也都是道聽途說，所以紅棉姑娘問我這個問題，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薛紅棉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精亮，忙問道：“公子可像其他大周之人一樣，對那北蠻深惡痛絕？”
趙寒聳了聳肩說道：“我與他們無冤無仇，犯不著對他們深惡痛絕，至於他們對大周做的那些事，國家和國家之間很少能夠和平相處，發生一些爭端再正常不過，這無關對錯，隻關乎國家的利益，如果把大周換到北門的位置上，恐怕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趙寒說的都是實話，什麼國仇家恨，什麼國破家亡，在他看來根本就不是什麼事兒，他對這個國家並無太多感情，唯一想做的，也隻是將身邊的人守護好。
“公子真是這麼想的？”薛紅棉盯著他，目光灼灼。
“當然！”趙寒點頭。
“那趙公子覺得北蠻和大周誰更強盛？”她又問道。
“自然是大周更強盛！”
薛紅棉微微有些急了：“可是大周與北蠻之間的戰鬥，幾乎都是輸多贏少，公子為何說大周更強？”
“戰爭的輸贏隻是評判國力的標準之一，能夠說明問題，但也並非絕對，以往也就罷了，但以後，北蠻對大洲恐怕就不會再有那麼大的威脅了！”
趙寒淡淡道，隻要給他時間，將鐵林軍武裝起來，絕對能成為這個時代戰無不勝的軍隊。
“這是為何？”薛紅棉下意識追問道。
趙寒看了她一眼：“紅棉姑娘似乎有些過分關心此事了？”
薛紅棉意識到自己有些失言，輕輕笑了笑說道：“公子有如此才華，又為我大周做出此等貢獻，結果朝廷隻是給公子一個小小的縣男之位，簡直是明珠蒙塵，公子難道甘心？”
“紅棉姑娘似乎話裡有話，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薛紅棉猶豫了一下，目光瞥向房間的一個角落，隨機又收回。
“公子對大周並無感情，若是北蠻以高官厚祿相邀，讓公子為北蠻做事，公子會如何選擇？”
“紅棉姑娘問出這個問題，似乎有些不合適吧？”趙寒淡淡的說道。
此時兩人的話題已經偏離，對方問的那些問題明顯不是一個煙花場所的女子該問的內容。
趙寒表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已經基本猜到對方的身份。
“哈哈哈，公子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