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降兵營外,那些從平遠郡來的士卒正在值守。
突然,一旁發出輕微的腳步聲,那些士卒立刻變得警惕起來。
“是誰?!”
他們舉起手中的長刀,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悄悄走了過去。
“虎哥,是我。”
一名二十出頭的瘦削男子走了出來,他手中還提著一個茶壺。
名叫李虎的士卒臉色放鬆了下來,“狗剩,你小子不睡覺,大半夜亂溜達什麼?”
瘦削男子笑著說道:“我這不是太興奮了嘛,睡不著,尋思著虎哥和兄弟們怕是冷了,去沏了壺熱茶,給大家暖暖身子。”
說著,他拿出早已經備好的杯子,一一倒上水,遞給了那些士卒。
“你小子也是有心了。”
李虎端起杯子,稍稍喝了一口。
其他人也都抿了起來。
這天寒地凍的,有口熱茶暖身子,還是相當舒服的。
“虎哥,你說這仗結束以後,咱們能不能留在鐵林軍?”一名士卒問道。
“我私下問過了劉副將,他說了,隻要咱們好好表現,留在鐵林軍不是問題。”
李虎喝了口茶,接著說道:“我看這話不像是搪塞,這一仗下來,鐵林軍也損失了不少的人,急需要補償戰力,咱們這叫近水樓台先得月。”
這話一出,其他士卒各個都激動無比。
“這一個月好幾兩銀子,一年下來就是幾十兩,咱們就是種一輩子地,也掙不了這麼多啊!”
“不光是這,每頓都有白米飯和白饅頭,就是咱們莊上的秀才老爺,也不敢天天這麼吃啊!”
“咱們可得好好表現,一定要爭取留下來!”
李虎正要說話,瞅見狗剩有些心不在焉,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袋上。
“狗剩,你小子這是想什麼呢?隻要能留在鐵林軍,你娘的病就有錢治了,你家那個小子也可以重新回到學塾了。”
狗剩回過神來,訕訕一笑,沒有言語,隻是靜靜的看著幾人。
李虎還要說話,突然,頭一暈,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
其他十幾名士卒也都是如此,癱軟在了地上。
看著這一幕,狗剩聲音低沉道:“虎哥,還有各位兄弟,對不住了。我已經答應了周家,他們會找京城最好的名醫,來治好我娘的病,還會把我家崽送到周家最好的學塾,若早點知道這個消息,我也不至於如此,但我已經沒辦法回頭了”
說著,他撿起地上的長刀,進入到了降兵營中。
營帳內,那些蠻族人手腳都被捆的結結實實,他們人擠人的坐在地上,也隻有困極了的時候方能睡著。
“都醒醒!”
狗剩壓低著聲音喊道。
很快,營帳內的那些降兵醒了大半,看著營帳口的狗剩,各個都眼神迷茫。
“你是誰,可是莫沃爾派你來的?”
人群中的阿古塔眼睛一亮。
這話一出,那些降兵各個都激動無比。
“我不知道誰是莫沃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