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對壘時，他雖然也有露麵，但離戰場較遠，那些北蠻人絕對看不清他的模樣。
這讓他不免懷疑，難道軍中還有北蠻的細作不成？
如煙搖搖頭道：“你就彆懷疑了，我純粹是猜的。”
看著趙寒明顯不信，如煙解釋道：“北蠻和鐵林軍交手多年，那獨特的軍陣連方震都想不出來，絕不可能出自大周其他將領之手。”
“我想了一番，也隻有你有這個嫌疑。畢竟，你可是製作出了連弩還有炸彈，就連姚廣對你都極為推崇，能創出這軍陣，倒也不意外。”
趙寒心中的疑慮這才散去，他點點頭道：“所以，你要見我，是想讓我放了你？”
“你也忒小瞧本姑娘了吧？”
如煙柳眉一挑道：“若不是我想要證實一下，你覺得，我會被抓住？”
趙寒愣了一下，難以置信道：“你就為了這個，故意被人抓住？那你想過沒有，萬一主帥不是我，你該怎麼辦？”
“我相信自己的判斷沒有問題，不過，還是要證實一下為好。”
看著如煙那自信滿滿的樣子，趙寒心中生出荒謬的感覺。
女人這種生物，果然不能以常理來衡量。
“既然已經證實了，我也就放心了。”
如煙感慨道：“當初你答應我的時候，我還有些擔心，現在看，是我多慮了，你的才華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假以時日，你必定會成為大周柱石一般的人物！到了那時，你便有了幫我報仇的能力。”
若真是創出那獨特的軍陣，她也不會如此看好趙寒。
真正讓她佩服的是，趙寒對於戰機的把握、人性的拿捏，以及臨機製變，那些名將所獨有的特性，在他身上完美的展現了出來。
即便是天下無雙的北蠻騎兵在其麵前，也隻有吃癟的份。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趙寒搖搖頭，“不過，你放心好了，即便沒有你的事情，我也不會放過陳承乾。”
五萬鐵林軍將士，差點因為陳承乾那點小小的私心，而全軍覆沒，而方震也差點丟掉了性命。
每每想到這些，他便出離憤怒。
他是佛係，但還沒有佛係到對於任何事情都無動於衷。
這筆賬他已經記下了，日後若是有機會，他不介意和陳承乾乃至陳家，好好的算一算。
“倒是你，北蠻這一次大敗，怕是要傷筋動骨，你想要借助他們的力量複仇，已經行不通。既如此，還是不要再回去了。”
如煙撩了撩頭發，嫣然一笑道：“不回去的話，難道嫁給你當婆娘不成？”
趙寒臉一黑。
坦白說，像如煙這種極美的女子，說不動心那是假的。
但一想到對方那狠辣的手段，任何念頭都瞬間煙消雲散。
想想也正常，在北蠻那種地方，一個長相貌美的柔弱女子，若是沒有點厲害的手段，怎麼可能存活下來。
“行了，不逗你了。我該走了，若是再待下去，莫沃爾可起疑心了。”
如煙遲疑了下，開口道：“之前我給你吃的那顆丹藥，並不是什麼毒藥，你也不必擔心了。”
趙寒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還好意思說，我早就知道了。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何突然和我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