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下個月鏢局的分紅,就沒有那麼多了,平遠郡的那條線,我已經準備放棄了。”楊安說道。
“哦,這是為何?”
“還不是因為洪水縣的那些山匪,他們的事情,趙大伯應該已經和你說了吧?”
“已經說過了,前幾日我已經命他們將石涅的運輸給停了。”
聽到這話,楊安一拍大腿:“我就說這是怎麼回事,原來根子在這裡!”
看著趙寒疑惑的神情,他解釋道:“前幾日,洪水縣的山匪一反常態,開始對鏢局的鏢車收取過路費,那些鏢師和他們理論,結果被他們打傷了好幾人,車上的物資也被哄搶一空。”
“我當時還納悶,他們明明已經收了我的孝敬,怎麼還對我名下的鏢局動手,現在看來,他們這是衝著你來的。”
趙寒皺了皺眉頭:“你的意思是,我停了石涅的運輸,他們拿我沒辦法,便隻能從你這裡下手?”
“沒錯。”
楊安點了點頭:“一般來說,稍微大一點的山匪團夥,都不會對鏢局下手,隻要孝敬交足了,都會暢通無阻,他們的舉動,實在太反常了,除了這個之外,我想不到還有其他什麼原因。”
趙寒摩擦著下巴。
他和楊安的關係,人儘皆知,兩人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些山匪拿他沒有辦法,選擇從楊安下手,倒也說的過去。
當時他停了石涅的運輸,原以為這些山匪會消停,現在看來,他們這是不依不饒啊。
“他們這是圖什麼,難道,是為了敲我一筆竹杠?”
所謂樹大招風,他這段時間崛起的很快,很容易被人盯上,那些山匪若是起了敲一筆的心思,倒也不是不可能。
“依我看,應該不是這個。”
楊安搖搖頭:“我和山匪打交道多了去了,他們的行事作風很是簡單粗暴,若真是為了銀子,早就派人上門來索要了,哪裡會像現在這樣,故弄玄虛。”
“既然不是銀子,這麼大費周折,必然所圖甚大,那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
趙寒挑了挑眉毛,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你說,這些山匪會不會和周勤有關?”
楊安愣了一下。
“應該不會吧。以周家的能力,確實可以令這些山匪聽命,但他這麼搞,圖什麼啊?”
“當然是琉璃。”
趙寒用手指輕叩桌子。
“想要燒製琉璃,必須要有石涅才行,旁人不知道這些,但周勤可是清除,畢竟,崇明山咱們是從他手上搶來的。”
楊安臉色沉了下來:“這樣確實就能說通了,前對時間他們為何針對運送石涅的車隊,他們原以為,卡住運輸路線,咱們就得上門相求,到時候,便可以獅子大開口。”
“結果他卻沒有想到,咱們的琉璃生意還未開始,他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咱們主動上門,便選擇對我的鏢局下手。”
“這個周勤,還真是過分!”
楊安用力一拍桌子,氣的臉色通紅。
“楊兄息怒,這些暫時都是你我的猜測,至於真相如何,還不得而知。”趙寒勸慰道。
“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等著就是了。”
趙寒眉毛一挑:“你將去往平遠郡那條線的鏢車都停了,他們不管有什麼圖謀,咱們隻要不上門,他們自會找上來。”
“到時候,自然會知道他們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