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常但凡出入那些官府的官府,都是跟隨方震,身為大周的侯爺,那些守衛和門房哪個敢為難。
他今天才知道,這裡麵還有這麼多的門門道道。
“他們這樣明目張膽的收錢,郡守豈會有不知道的道理,怎麼沒見他管一管?”
王剛有些不解道。
“他為什麼要管呢。拿錢財通融門房和守衛,這幾乎是大周官場的潛規則,若是真有事求見,誰會在意那點銀子。若是連這都不知道的人,那必然是上門喊冤的普通百姓,自然沒有見的道理。”
趙寒歎了口氣:“這便是如今大周官場的生態,人人的眼睛都是向上看,至於
“當然,這其中肯定有例外之人,但這種人,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如今的大周,雖然還未到民不聊生的地步,但絕對談不上民富國強,而邊塞的百姓尤為窮苦。
這倒不是當今的天子昏庸,而是皇權式微的緣故。
如今權臣當道,陳輝大力拉攏朝臣,豈會整治吏治,而李雄在這種情況下,也不能將自己推到群臣的對立麵,對於朝堂的貪腐,也隻能睜隻眼閉隻眼。
於是乎,大周的吏治這些年來,便一天不如一天,國力也是日漸衰弱。
正在趙寒感慨間,那名守衛去而複返。
“大人正在書房,你讓那些下人在旁邊等著吧,你一人隨我前往。”
趙寒有些為難道:“在下給郡守大人帶了點家鄉的土特產,就這樣抱著進去,也不太合適,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這名隨從也跟著進去。”
說著,他又掏出一枚銀錠,塞到了護衛的手中。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他一人孤身前往郡守府,若是有個萬一,那可真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讓王剛跟著,好歹有個照應。
那些護衛哪裡見過出手這麼大方之人,這一會兒的功夫,便收了二十兩銀子,那激動的心情,簡直無以言表。
“沒問題,就讓他跟著吧。”
守衛擺擺手,引導著兩人,來到了書房。
“大人就在裡麵,你們進去吧。”
趙寒點點頭,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書房不大,但裝飾的卻極為奢華,而在紅木桌前,一名中年男子正寫著毛筆字,聽到開門的動靜,他連眼皮都沒抬,繼續寫著字。
此人便是泗水郡新任郡守,杜如康。
趙寒耐心的在一旁等著,他知道,這是杜如康有意要晾晾自己。
等最後一筆寫完,趙寒這才作揖道:“趙寒見過郡守大人。”
杜如康點點頭,擺擺手道:“坐下說話吧。”
落座之後,不等趙寒開口,杜如康率先說道:“你不來找本官,本官也要派人找你。如今有人在府衙鳴鼓喊冤,說你侵吞了他祖傳的香皂配方,可有此事?”
趙寒微微一笑道:“此事,等會我會為大人好好解釋。在下這一趟來,特意為大人帶了點土特產,還請大人過目。”
杜如康瞥了一眼旁邊的木箱,一拍桌子道:“趙寒,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賄賂朝堂命官,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