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寒將其攙扶了起來,安撫道:“遇到這種硬茬,你又何錯之有?千萬不要小看了讀書人這個群體,他們中許多人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真是發起狠來,連那些亡命之徒都無法與之比擬。”
“對付這種人,當以攻心為上,肉體的折磨反倒是下下策。”
秦銘用力點了點頭:“屬下明白了。”
“走吧,帶我去看看,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此人。”
趙寒淡淡的說道。
在秦銘的帶領下,趙寒來到了護衛隊的宿舍,王師爺被人帶了過來,跪在地上。
“你就是王道儒?”
趙寒開口問道。
王師爺神色木然的抬起頭,看了一眼趙寒,隨即又低了下去。
趙寒不以為意,繼續說道:“我已經聽是會寫的,隻要你願意交代,我可以讓人給你拿來紙筆。”
王師爺聞言,木然的表情變幻,露出了一名嘲諷之色。
這讓一旁的秦銘大怒:“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行了。”
趙寒擺擺手,令秦銘靜了下來,走到王師爺麵前,居高臨下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故意在激怒我,這樣我就會讓人對你用刑,以你的身體,怕是扛不住太重的刑罰,到時候,便會一命嗚呼。”
“我說的對不對,王師爺?”
被點破心思,王師爺有些失望,表情重新恢複了木然。
趙寒見狀,則是心中一喜。
隻要有情緒波動,便可以挑動其心緒,從而破開心防。
若真是那種心如死灰之人,才是真的棘手。
“能一心求死,看來,王師爺這是要報答吳威的知遇之恩。”
趙寒說道:“這也是人之常情,趙某也能理解。那趙某的救命之恩,王師爺又如何報答?”
看著王師爺暗自撇嘴,一副不屑的樣子,趙寒接著說道:“那些刺客被抓,你便是唯一的線索,隻要你活著,吳威指使人刺殺我的事情,便有敗露的可能。”
“而你死了,這條線索也就斷了,到時候,他就可以高枕無憂。從這一點來說,你覺得,吳威還會讓你活著嗎?”
“所以說,若是我的人晚一些將你劫持回來,你怕是已經被吳威派去的人給殺了。從這一點來說,我可不就是救了你一命。”
王師爺眼神閃動,片刻後,又變回了木然的樣子。
“雖說空口白牙,讓你相信很難,但吳威的為人,你可是比我了解,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為這種人賠上性命,到底值不值。”
趙寒朝著秦銘使了個眼神,後者命人將吳威帶了下去。
“東家,咱們有必要和這人這麼費心費力嗎?隻要黑風寨的山匪投降,咱們一樣可以拿住吳威的把柄。”
秦銘有些不解道。
趙寒搖搖頭,解釋道:“吳威再怎麼說,也是一郡的高官,若是他願意舍棄這些年積攢下來的財富,買通郡守或是京城的其他官員,僅憑一個黃大當家,很有可能定不了他的罪。”
“可王道儒不同,這畢竟是他的師爺,跟著他這麼多年,他的一切罪行,王道儒都一清二楚,隻要王道儒交代了,吳威便沒有任何翻盤的可能。”
“所以,咱們要想儘辦法,讓王道儒張嘴。”
“原來如此。”
秦銘這才明白其中的關節。
“可是,這人油鹽不進,想要讓站出來指證吳威,怕是很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