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
花園內。
王奎一邊打著拳,一邊聽著王管家的彙報。
片刻後,他停了下來,接過王管家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汗。
“也就是說,你僅憑三寸不爛之舌,便鼓動吳威逃離了泗水郡?”
王管家點點頭道:“小的命人在吳威府外監視,看著他的管家將所有值錢的物品,都置換成了銀票,他帶領大批的官兵,朝著東麵的城門去了。”
“小的以為,他應該是想去往紅水縣,從那裡乘船離開。”
王奎聞言,放聲大笑了起來。
“你乾的很不錯,吳威走了,咱們和山匪的事情,便可以都推到他身上,我王家也算是平安落地。”
王奎拍了拍王管家的肩膀,一臉的讚許。
“這一次,你可是立下了汗馬功勞,我要重重的賞你!”
王管家心中狂喜,臉上卻是一副謙遜的樣子。
“小的不過是做了一些分內的事情罷了,雖說解除了眼前的危機,但還是沒能把洪公子解救出來。”
聽到這話,王奎臉色一暗,隨即恢複正常。
“儘人事,聽天命,咱們已經儘力了,這也不是你的錯。”
王奎拍了拍王管家的肩膀,歎了口氣道:“你忙活了一晚上,先回去休息吧,等下午起來的時候,我親自為你擺宴慶功!”
“是!”
王管家激動不已,走路都感覺輕快了許多。
然而,他剛走出去兩步遠,突然停了下來,一口鮮血直接噴出。
他下意識的低頭,胸口透出一個刀尖。
“王奎,你”
王管家猛地轉頭,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然而,他的話剛出口,王奎便拔出了匕首,一道血箭飆射而出,王管家倒在了地上,沒了氣息。
用毛巾將匕首擦拭乾淨,隨即丟棄在屍體上。
這時,一名身穿錦衣的青年男子,從花園的深處走了出來。
“爹,有必要將王管家殺了嗎?他這些年為我們家辦事,還算是儘心儘力。”
王奎瞥了一眼青年男子,神色冷冽道:“刀再好使,可若是有傷人的危險,也要棄之不用。”
“王道儒跟隨吳威多年,深得其信任,可結果怎麼樣呢,一旦其被抓,吳威即便身為提刑按察使,也要棄官而去。”
“現在這個風頭浪尖的時候,咱們也不能不防啊。老王跟著我多年,知道咱們王家太多的事情,讓他活著,終究是個隱患。”
“隻有他死了,我這覺才能睡得安穩。”
王梓汝點了點頭:“孩兒受教了。王管家死就死了,可洪弟的事情,咱們該怎麼辦?難道,就任由他被官府定罪?”
王奎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短暫的沉默後,他恨聲道:“誰知道趙寒如此的難纏,連吳威都被他逼到了這種境地,咱們現在能撇清乾係已經不容易,哪還能再去救王洪!”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
王奎厲聲道:“他是我王家的希望不假,可若是根基不保,要這希望又有何用,隻要渡過了眼前的難關,我王家未必不能再培養出第二個王洪!”
“行了,趁著那些下人都沒有起來,趕快將屍體處理乾淨,千萬彆被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