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邈眼睛一瞪,不服氣道:“你小子看不起誰呢,老夫雖然年紀大了些,但身體可不比你們這些年輕人差!”
“再者說了,我輩行醫之人,救死扶傷乃是本職所在,這個時候,豈有退縮的道理。”
說完,他站了起來。
“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出發了,咱們有緣再會。”
他抬腳朝著外麵走去。
“我送送您。”
趙寒連忙跟了上去,韓幼薇和李慕芸也跟了上來。
院外停著一隻騾子,上麵放著劉思邈的藥箱和包裹,他翻身而上,瞥了一眼趙寒身後的兩女,小聲道:“小子,老夫傳授你的五禽戲,你怕是落下了吧?”
趙寒下意識的點頭。
這段時間事情繁忙,外加上身體已經調養過來,五禽戲他有段時間沒有練習了。
他正要說話,劉思邈嘿嘿一笑道:“聽老夫句勸,你想享這齊人之福,這五禽戲可千萬不能落下,否則,有你小子力不從心的時候。”
趙寒臉一黑。
他剛要解釋幾句,劉思邈卻是擺擺手,兩腳一蹬,身下的騾子竄了出去,朝著遠處而去。
兩女走上前來,李慕芸好奇的問道:“劉神醫和你說了什麼,搞得神神秘秘的?”
趙寒臉一紅,連忙轉移話題道:“海寇現在已經這麼囂張了嗎,居然在東山郡鬨出這麼大的動靜?”
李慕芸沒想到趙寒突然問起這個,愣了一下,隨即歎氣道:“你有所不知,這些年來,倭國的海寇一直在東山郡周邊滋擾,這已經是我大周沿海的頑疾。”
“隻是沒想到,這次鬨得如此厲害。”
趙寒皺眉道:“區區一些海寇,就能成為我朝的頑疾,這也太扯淡了吧?難道,朝廷就這樣聽之任之?”
李慕芸搖搖頭,一臉無奈道:“這些年來,朝廷也不是沒有組織過人手,試圖剿滅海寇,但這些人就像是泥鰍一樣,官兵一來,他們就跑了。官兵一走,他們又折返回來。”
“這麼一來二往的,海寇沒有剿滅,錢糧倒是花費了不少。後來周邊的番邦興起,相比於這些心腹大患,海寇倒是小問題了。”
“對於京城的那些朝臣們來說,最多隻是沿海的百姓遭殃罷了,他們也就不怎麼再管海寇的事情,隻是鬨得最厲害的時候,才會裝裝樣子剿匪。”
聽到這番話,趙寒大為惱火:“那些沿海的百姓,就不是人嗎?他們就活該流離失所,被海寇滋擾?!”
他曾見過被北蠻劫掠的百姓,那些本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卻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現在回想起來,都是一肚子的火氣。
而那些海寇,不會比北蠻好到哪裡去,甚至在殘暴上麵,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那些百姓落在他們手上,怕是下場會相當的淒慘。
“你說的這些,慕芸何嘗不氣憤。”
李慕芸歎了口氣道:“但咱們大周朝,如今看似天下太平,其實已經四處漏風,幾支精銳部隊都被陳家所把持,也就是鐵林軍這些年迅速的崛起,陳家的勢頭才被稍稍壓下去。”
“可指望陳家去做剿匪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根本不可能,而鐵林軍又難以調動,所以,目前的局麵,便有些無解。”
“如此看來,陳家才是我大周的心腹大患啊。”
趙寒看向了京城的方向,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