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來,他多次登門拜訪陳家,卻都被拒之門外,這讓報仇心切的很是絕望。
而今日,得知陳承乾要見他之後,他第一時間便趕了過來。
握了握拳頭,周秉益苦笑道:“陳公子,如今想見您一麵,可真是難啊,下官這都等了個把月的時間。”
若是往常,以陳承乾的脾氣,聽到這話早就翻臉了,如今他有求於周秉益,也不以為意,嗬嗬一笑道:“周大人,本公子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想必你也有所耳聞。就是今日見你,也是瞞著家父。”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不說這些了,今日找你過來,是想找你了解一下趙寒這個人,你把知道的都說出來,越詳細越好。”
他出身將門,也曾獨領一軍,至於水平如何不說,這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道理,還是懂的。
周秉益愣了一下,他怎麼都沒想到,陳承乾找自己來,居然要問這個。
“陳公子,下官鬥膽問一句,這趙寒可是惹到了您?”
他試探的問道。
陳承乾當即臉色一沉,堂堂國公之子,卻被一個鄉野村夫壓了下去,這種事情,讓他如何好開口。
“本公子的事情,你最好少打聽,該你知道的,自然會讓你知道。”
這態度相當的無禮,周秉益不僅沒有任何的惱火,反倒是心中一喜。
“不瞞陳公子,在下一直求見,想要說的事情,便是和此人有關。既然陳公子對他這麼感興趣,我就詳細說說吧。”
周秉益將有關趙寒的情報,詳細的講述了一遍。
自從周勤死後,他便命人暗中時刻盯著小雲村的動靜。
所以,這份情報可謂是極其詳儘,涉及到了趙寒的方方麵麵,至於準確性嘛,就要打個折扣。
聽完之後,陳承乾冷笑道:“我當此人有多了不起,原來,隻是攀上了李淮和方震的大腿。不過,你剛才說的一點,我倒是挺感興趣,你說此人有煉製琉璃的配方,是真是假?”
周秉益連忙回答道:“陳公子,此事可是千真萬確。雖說下官手上並沒有證據,但是從多方推斷來看,此人手上確實有琉璃的配方。”
“趙寒的商隊,如今已經到了京城,他們在搬運貨物的時候,不小心摔壞了一個箱子。客棧的夥計看到,那一整箱都是琉璃,而且品相都堪稱極品。”
“我推斷,他們的那些貨物,應該有不少的琉璃才對。”
“他一個鄉野村夫,從未和西域有過交集,哪裡能弄到這麼多的琉璃,除了他能自己燒製琉璃之外,下官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釋。”
“拋開這些不談,那香皂,簡直就是一座金山啊。您身在京城可能還不太了解,那玩意在泗水郡都已經賣瘋了,一塊最便宜也要一兩銀子,即便這樣,還搶不到。”
“若是能把這兩樣生意從他手上搶過來,這對陳家來說,可是助力極大啊。”
聽到這番話,陳承乾大為意動。
拋開琉璃不談,單是那香皂,就讓他很是心動。
雖然遠在京城,但陳家名下的產業也極多,遍布各個郡縣。
他已經好幾次聽到,從各地回來的下人談論香皂,當時他還沒當回事,現在聽周秉益這麼一講,才知道裡麵的利潤如此的驚人。
而那琉璃配方,若是真的存在的話,這簡直就是一座開采不儘的金山,每年產生的收益可是一個天文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