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周秉益依照事實說話,自然是不行。
可若是說陳承乾的詩詞更好一些,他也說不出口。
畢竟,今天的事情,很快就會被傳播出去,到時候,來自天下讀書人的吐沫,都能將他淹死不可。
這個年代,對於官員,名聲可是相當重要的,幾乎等同於政治生命。
哪怕是你背地裡做了多少壞事,明麵上也要裝成正人君子,否則,仕途上就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這這”
周秉益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急的陳承乾忍不住破口大罵:“這個屁啊!本公子的詩作到底如何,你倒是說呀!”
周秉益被逼的快要哭出來了,他硬著頭皮道:“陳公子和趙寒的詩詞,隻能說各有優劣,下官覺得兩者不相上下。”
這已經是他能做出的極限了。
然而,陳承乾卻無法滿意,一腳踹在了他的心窩處。
“老子讓你不相上下!你個沒用的東西,連詩詞的好壞都分不出來,要你還有何用!”
他越說越氣,對著地上的周秉益又接連踹了幾腳。
淒厲的慘叫聲響起,一旁的小雲村眾人看著這一幕,卻沒有絲毫的同情和憐憫,反而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他們可是分明記得,周秉益剛才囂張跋扈的樣子。
如今這狗咬狗,他們自然樂得看戲。
一旁的李婉兒皺了皺眉頭。
再怎麼著,周秉益也是朝廷命官,身為皇室成員,她既然在現場,自然不能任由陳承乾胡來。
“夠了!”
李婉兒製止道:“陳承乾,你的詩作到底如何,你現在心裡也有數了,現在咱們該說說,這琉璃的事情了。”
陳承乾臉色一僵。
他這才想起來,還有這茬事情呢。
看李婉兒不依不饒的樣子,這是準備要替趙寒出頭了。
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有李婉兒在,他想打這些琉璃的主意,怕是很難了。
很快,陳承乾便做出了決斷。
“殿下,這批琉璃似乎不是我陳家丟失的那批。”
說著,陳承乾指了指正躺在地上哀嚎的周秉益。
“都是周秉益通知我說,找到了我家的失物,我這才趕過來,現在看來,我也是被此人蒙蔽了。”
想起剛才的事情,他便是一陣惱火,是以直接放棄了周秉益,將事情都推到了對方的身上。
聽到這話,地上的周秉益頓時急了,顧不上身上的傷痛,直接爬了起來。
“陳陳公子,您不能這樣啊!”
周秉益哀嚎道。
陳承乾的話,簡直是把他往火坑裡推。
“你給我閉嘴!”
陳承乾狠狠瞪了周秉益一眼。
“本公子說的這番話,哪一句作假了?不是你派人通知我說,找到了我府上的失物嗎?怎麼這些琉璃,和我府上丟失的那批,差彆這麼大!”
“本公子差點就被你騙了!”
說完,他不給周秉益說話的機會,看向裡婉兒道:“殿下,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丟了這麼大的人,他心裡窩了一肚子的火,在待下去也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