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陳輝走了進來。
那名隨從連忙上前,就要行禮。
陳輝擺擺手,令其出去,那名隨從如蒙大赦,連忙走了出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承乾才發泄完畢,他將長刀隨意的丟到地上,轉頭惡狠狠的看向身後。
“本公子問你”
看清楚身後之人的長相,陳承乾愣了一下,隨即臉色大變道:“爹爹,你怎麼在這裡?”
陳輝陰沉著臉,沒好氣道:“你說我為什麼在這裡,我若是再不來,你怕是要把這個家都給拆了!”
“這幾天來,多少下人挨了你的打,我平日裡教給你的那些,你哪一句聽進去了?”
聽到這番訓斥,陳承乾咬著牙,恨聲道:“爹爹,我也知道,成大事者,要喜怒不形於色,可是,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那個趙縣男著實可惡,他的名氣越來越大,而孩兒卻無能為力,你讓孩兒如何能忍。”
陳輝聞言,歎了口氣道:“這件事情,都是為父失算了,小瞧了此人的詩才,沒想到找了那麼多的詩詞大家,卻沒人能寫出強過他的詩詞。”
“但你也不要氣餒。為父再慢慢幫你找人就是,我就不信,整個大周士子無數,就沒有人能強過此子。”
陳承乾搖搖頭道:“爹爹,孩兒忍不了那麼久,要我看,咱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此人”
他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舉動。
陳輝頓時火冒三丈。
“你這個蠢材!彆說為父殺不了趙寒,就是能殺得了,也不能用這麼下作的手段!”
陳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如今趙寒正是聲名最為鼎盛之時,不知多少眼睛盯在他身上,萬一事情敗露,我們陳家的聲譽,可就全完了!”
看著陳承乾一臉的不甘,他的心瞬間軟了下來,柔聲道:
“你也彆著急,趙寒此人崛起的速度雖然很快,但他根基不穩,隻是背靠李淮和方震而已。”
“李淮身為皇親國戚,很多時候,他未必方便幫趙寒說話。至於方震的話,這個老狐狸,就憑他執掌鐵林軍這一條,咱們就得想辦法把他清除。”
“若是沒了方震,他趙寒便沒了庇護,還不是任由你我父子揉捏。”
聽到這話,陳承乾眼睛一亮,搓搓手,滿臉興奮道:
“爹爹,你可是已經有了主意?”
陳輝遲疑片刻,點了點頭道:“如今東山郡海寇滋擾,很不太平,朝廷已經有了剿匪的意思。為父要能不能說動皇上,派方震去剿匪。”
陳承乾聞言,大驚失色道:“爹爹,你這不是給方震送功勞嗎?”
“那些海寇再厲害,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和北蠻人根本無法相比。鐵林軍連北蠻人都能擊退,區區海寇,算得了什麼。”
陳輝搖搖頭,冷笑道:“沒錯,那些海寇確實不如北蠻,但是,真要是去剿匪,可是比對陣北蠻還要麻煩。”
“那些海寇能存在這麼多年,若是這麼輕易就被剿滅,東山郡哪裡還有寇患。”
“搞不好,方震還有他的鐵林軍,都有可能搭進去。”
陳承乾聞言,頓時一臉的喜色,不過很快,他又皺眉道:“鐵林軍負責防衛北蠻,其責任重大,輕易不能調動。皇上能答應,派方震和鐵林軍去剿匪?”
“能想到這一點,你也算是有所長進了。”
陳輝眉毛一挑道:“現在時機確實還未到,但局麵若是再繼續惡化下去,可就不好說了,所以,咱們隻要等著這個時機來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