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寒點點頭,朝著羅開打了聲招呼,便進了院子。
屋內,幾女已經做到了餐桌前,正有說有笑著。
李婉兒本就健談,在她的有意交好下,很快就和韓幼薇熟識了,小丫頭的話也逐漸的多了起來。
看到趙寒進屋,李婉兒抬起頭問道:“杜如康和羅開將你叫住,可是說了些什麼?”
“羅縣令倒是沒說什麼,您遇襲的事情,本就和他關係不大,至於杜如康嘛,估計是嚇死了,想要讓我幫他說說情。”
趙寒坐了下來,倒也沒有隱瞞,直接說了出來。
“現在知道讓人說情了,早乾嘛去了,一個泗水郡,被他治理的是烏煙瘴氣!”
李婉兒冷哼一聲。
雖說泗水郡的山匪,有許多都是被朝廷逼的落草為寇,可杜如康身為封疆大吏,也是難逃其咎,最起碼,他未能儘到自己身為父母官的責任。
這讓李婉兒如何不對其生惱。
說著,她看向了趙寒,露出玩味的笑容:“他讓人說情,總不能空著手吧,應該許諾了你不少的好處吧。”
“殿下英明。”
趙寒笑了笑,將那張特許文書取出,遞到了李婉兒麵前。
李婉兒將其打開,瞅了一眼,李慕芸和韓幼薇也好奇的湊了過來。
看清楚上麵的文字之後,李慕芸忍不住說道:“這個杜如康,可真是下了血本了,即便是隻能在泗水郡郡內製鹽販鹽,一年下來的利潤,也得有個大幾百萬兩,若是成本控製的好,上千萬兩也不是問題。”
李婉兒卻是臉色一沉,有些不悅道:“你既然將這份文書收下了,便是準備替杜如康當說客了?”
趙寒見狀,解釋道:“殿下誤會了,我可沒有替他求情的意思,隻是好不容易有了榨取杜如康的機會,為什麼要放過他呢。”
聽到這話,李婉兒的臉色才緩和了下來,調侃道:“你這算盤打得倒是挺好,杜如康若是知道了,非要氣死不可。”
她頓了一下,提醒道:“不過,製鹽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其中的工藝比你想象的要複雜許多,你製出來的食鹽,若是不如彆家的好,到時候,怕是也掙不了多少銀子。”
“與其如此,你還不如將這個名額轉手賣出去。據我所知,這個名額賣個千萬兩銀子,還是沒有問題。”
趙寒知道,李婉兒這也是好意,但他還是搖搖頭道:“殿下有所不知,在製鹽上麵,在下恰好略懂一二,我相信,我們小雲村所製出的鹽,絕對要好過市麵上的那些。”
如今大周的製鹽技術,還十分的低下。
市麵上的那些食鹽,不僅雜質極多,甚至還含有不少的有害物質,吃起來口感差不說,長時間食用,還會對身體產生危害。
所以,他一直有自己偷偷製鹽的想法,隻是事務繁忙,不得空閒。
李婉兒皺了皺眉頭:“我知道你才華出眾,但製鹽可不比寫詩,隔行如隔山,你如今誇下海口,彆最後搞砸了。”
她最煩那種誇誇其談之人。
大周的那些鹽商,誰家不想壟斷食鹽的生意,他們想儘了辦法,都難以提升食鹽的品質,趙寒上來便說,自己製作的食鹽,要好過市麵上的所有,這讓她不僅生出幾分反感。
李慕芸卻是美眸閃過一抹異彩。
相處這麼久,她對趙寒還是了解的,這個男人很少承諾什麼,但隻要他說出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既然他這麼有信心,那一定是有了十分的把握。
當然,這些話她沒辦法和李婉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