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下去,守夜的隊伍裡麵,添置幾名弓箭手,那些大周人隻要敢靠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黃柏強忍著怒火,吩咐了一句,正準備回營帳的時候,一道身影走了過來。
“先生,你怎麼也起來了?”
看到來人是吳韜,黃柏臉色這才緩和了些。
“外麵動靜鬨得這麼大,我又豈能睡得著。”
吳韜說道。
黃柏皺了皺眉頭:“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那些大周人晚上就沒消停過,這是沒想著讓咱們好好睡覺。”
“時間一長,
彆說那些士兵,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就很是不好,整個人頭昏腦漲,脾氣也暴躁了許多。
若是這樣個三五天,怕是人都要廢了。
吳韜眉毛一挑道:“不過是些許雕蟲小技罷了,咱們隻需要多安排些巡邏的士兵,將他們分散到營地幾百米之外,令那些大周人沒有辦法靠近營帳。”
“這樣一來,他們即便再鬨騰,咱們這裡也聽不見。”
“若是將軍想要心淨一些,也可以在落鳳坡四周擺滿火把,然後派出幾支騎兵,日夜守在附近,若是那些大周人敢下來,便沒有辦法靠著黑夜隱藏行蹤,騎兵直接上前射殺。”
黃柏一拍手掌道:“這個主意不錯。”
之前大周人從山上下來,他不是沒想過,派騎兵前去追擊。
但考慮到已經是深夜,四周伸手不見五指,一不小心就容易中了埋伏。
而若是在落鳳坡布置火把,將四周點亮,便沒了這個顧忌。
當即,黃柏便叫來了副將,安排其按照吳韜所言去布置。
“多虧有先生在啊,否則,咱們拿那些大周人,還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將吳韜迎入了營帳內,黃柏感慨道。
“將軍隻是一時被氣糊塗罷了,若是冷靜下來,這等對策,自然也能想的出來。”
吳韜說道:“隻是,咱們雖然有了應對他們的手段,但還是要小心為上。”
“以我觀之,趙寒此人沒有那麼簡單,這疲敵之計或許隻是障眼法,他真正的圖謀,並不隻是如此。”
黃柏皺了皺眉頭:“我覺得,先生是不是過於高看此人,他不停的派人騷擾咱們,除了是疲敵之計,還能有什麼圖謀?”
吳韜搖了搖頭:“將軍這麼快就忘了程前的前車之鑒?當時他帶人搶奪石橋,咱們都以為他這是要斷了咱們的後路,誰能想到,他這是為了引誘程前分兵,然後利用洪水將三千士卒擊殺,從而奪取了雲溪穀。”
聽到這話,黃柏頓時麵露憂色:“那您覺得,他這樣做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麼?”
“此人異常的狡詐,他的真實想法,我也看不透啊。”
吳韜歎氣道。
“那咱們該如何是好?”
黃柏有些煩躁,如此棘手的對手,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將軍不必著急,趙寒不管再施展障眼法,他的目的總歸是為了將咱們擊敗,解郡城之圍。”
吳韜走到了一旁的地圖前,接連指了幾處地方。
“若是他暗地裡真有所動作的話,那這幾要地,自然首當其衝。”
黃柏稍一思索,皺眉道:“這幾處要地,可是輕易攻打不下來,趙寒和張魯的兵力加起來,也不過七千人左右,這些人都在咱們的視線之中,他真想拿下這幾處地方,也沒有多餘的人手啊?”
吳韜搖頭道:“話是這樣說沒錯,但總歸小心點為好,畢竟,李婉兒可是在他身旁,憑借長公主的名頭,楓林郡除了陳家所屬的軍隊,其他的都可以隨意調動。”
“也隻能小心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