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煒搖了搖頭,叫來了一名盔甲兵,詢問了具體的情況。
當知道詳情之後,胡煒和李慕芸的臉上,都閃過一抹擔憂。
“這下可是麻煩了,看吳成剛才的樣子,人怕是要廢了,這可怎麼辦呢?”
“若隻是人廢了還好說,看他的傷勢,怕是已經傷到了骨頭,能不能包住性命都難說。”
胡煒歎了口氣道:“雖說他隻是吳家的幼子,並沒有當成繼承人來培養,但吳國丈對於這個兒子,可是相當的寵愛,否則,也不會將他派到太子身邊,為他尋求一份出路。”
李慕芸聞言,臉色愈發的難看。
“若是吳家鬨將起來,事情可就麻煩了,怕是趙寒這次的功勞都要被抹殺掉!”
聽到這話,胡煒沉默了下來,像是在沉思什麼。
李慕芸見狀,不由得著急道:“玉成哥哥,你要幫幫趙寒啊,他這次可是幫了楓林郡的大忙。”
“慕芸,你彆著急。”
胡煒搖搖頭道:“學義剛才和殿下在一起,他不會不知道吳成的背景,更是清楚懲治吳成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但他還是執意為之。”
“你有沒有想過,他是有意這樣做的?”
李慕芸皺眉道:“有意為之?你這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就憑這次的功勞,學義必定受到極重的封賞,甚至,獨領一軍都不是不可能。”
胡煒解釋道:“但看他的樣子,對於這些似乎並不感興趣,但若是封賞下來,他不接受也不行,畢竟皇恩浩蕩,他怎麼也不能拂了陛下的麵子。”
“唯有如此,才能將這份封賞抵消掉。”
“當然,他恐怕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
李慕芸忍不住問道:“什麼目的?”
“那就是立威!”
“立威?”
“沒錯。”
胡煒點了點頭:“他現在的基業可是不小,不僅有著一千匹戰馬,手上更是有著香皂以及許多新式的武器,打他主意的人不會少了,所以,他必須借助這次的事情進行立威,讓他那些人知道,他趙寒不是好惹的!”
李慕芸暗自頷首道:“你說的確實有道理,這個可能還是很大的。”
“隻是,吳家可是太子的嫡係,出了這種事情,太子勢必不肯善罷甘休,到時候,他要是找趙寒的麻煩,這可怎麼辦?”
“你放心好了,學義既然敢這樣做,自然不會留下把柄。”
胡煒淡然一笑道:“他對吳成可是以軍法論處,吳成帶人到軍營中鬨事在先,按照軍法處置他,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哪怕是他最後死了,那也隻能怪他自己身子骨太弱,和學義沒有任何的關係。”
“至於太子背地裡下手,這個就沒辦法了。不過,以學義的手段,估摸著也不會怕這些。”
聽到這番話,李慕芸忍不住感慨道:“不過是這麼一件事情,裡麵的彎彎道道就如此之多,還好我不是男子,不用入朝為官,否則,每天光是勾心鬥角,都要頭疼死了。”
“那是遼王把你保護的太好了,許多事情不用你來操心。”
胡煒看向了京城的方向,歎氣道:“吳成的事情,不過是個小插曲罷了,真正的風雨,馬上就要來臨了。”
李慕芸好奇道:“玉成哥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當時殿下和趙寒帶人過來支援,在進攻雲溪穀時,她不是派人向京城報信嘛,算算日子,這信差不多也該抵達京城了。”
胡煒解釋道:“陛下和朝中的那些大臣們看到信之後,怕是非得熱鬨起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