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男子從李公公身後竄了出來,大聲嗬斥道。
常勝軍的將士,李公公信不過,便隻能倚靠府衙的那些衙役,於是,前不久才將此人火速提拔為總捕頭。
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此人便跳了出來。
“李公公,還請您下令,將張魯交給下官來處置!”
話音落下,那些衙役都抽出了腰間的長刀。
“都乾什麼呢,沒看到殿下還在城池
李公公壓住心頭的火氣,說道:“張魯,看在殿下的麵子上,咱家不和你一般見識,速速在文書上蓋章,咱家要命人打開城門,迎接殿下。”
打開城門,需要官府出具的文書,以及張魯的虎符印章,兩者缺一不可。
一名幕僚快步走了過來,拿著文書遞到了張魯麵前。
待到印章蓋好之後,那名幕僚快步離開,去打開城門。
張魯並沒有跟著下去的意思,反而是左右望了一下,是從一名士卒的腰間取下號角,吹了起來。
“張魯,你到底在搞什麼,殿下還在
李公公臉色微沉。
今天的張魯,著實有些奇怪,這讓他心裡有股不詳的預感。
“殿下可是千金之軀,就咱們這麼點人手,若是殿下在城中出了什麼意外,算是你我誰的責任?所以,我把親衛營拉過來,保護殿下的安全,李公公可有什麼意見?”
張魯撇撇嘴道。
李公公頓時語塞。
這個理由,確實說的冠冕堂皇,他根本無從反駁。
“隨你的便好了!”
李公公冷哼一聲,下了城樓。
城門緩緩開啟,李婉兒一馬當先,進了城樓,李公公快步迎了上去,行禮道:“下官見過殿下!”
李婉兒勒停了戰馬,瞥了一眼李公公,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絲毫沒有下馬還禮的意思。
這讓李公公勃然大怒。
再怎麼著,他現在也是一郡的郡守,正兒八經的封疆大吏,哪怕是李雄親臨,也不會表現的如此輕慢。
對於李婉兒,他是敢怒不敢言,瞥了一眼後麵的趙寒,心裡有了計較。
“趙寒,你算什麼東西,見了上官居然不下馬行禮,你可知罪!”
李公公怒喝道:“來人,把此人給我拿下!”
打狗也要看主人,趙寒名義上可是李婉兒的侍衛統領,他數落趙寒的不是,這分明是在打李婉兒的臉。
“是!”
那名總捕頭收到命令,帶著人圍了上去。
看著這一幕,趙寒的手按在了腰間的佩刀上,隻要這些人真的敢對他動手,那就彆怪他不客氣了。
另一邊,那些盔甲兵也都圍了上來。
李婉兒見狀,臉色一沉道:“我看誰敢動手,趙寒可是有勳爵在身,除了陛下之外,有見任何不拜的權利”
聽到這話,那名總捕頭頓時停了下來,朝著李公公望了過去。
李公公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他這才想起來,趙寒有著勳爵在身。
雖然這是一個小小的縣男,但大周在立國之初,對於這些勳爵的待遇極厚,其中有一條便是,凡有勳爵之人,不管其勳爵大小,都可以見官不拜。
所以說,真鬨將起來,他一點都不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