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色難堪,唇瓣緊抿。
儘管如此,顧淮淮也不準備輕易放過他,冷笑道:“是你親手害死了她,你是殺害她的凶手!”
“已經有一個無辜的傻女人因為你而喪命!難道你還想要再迫害其他無辜的人嗎?”
顧淮淮嫌惡瞥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他懶得再和這種無恥的男人多費口舌,也不想以這副狼狽的模樣麵對盛雲汐,所以他直接出了小區。
此時,天空徹底被黑夜染透,隻有幾盞路燈。
他就孤零零的站在路燈下,忘向盛雲汐家的方向。
他擦去唇角的鮮血,自嘲一笑,轉身回到了車上。
他也不想以這副容貌去見那一家三口。
他一踩油門,轉身離開。
車廂內寂靜無聲,令他心煩意亂。
顧淮淮的痛斥還曆曆在目。
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針在紮他的心。
疼的他如鯁在喉。
回到傅家時,他還沉浸在悲痛中無法自拔。
他猩紅著雙眼。
他一進門,周妍妍立刻聞著味就過來了。
她體貼的給他準備好要換的鞋子,笑的溫柔:“予寒,你終於回來了,今天去忙什麼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她唇角勾著細小的弧度,一副等待賬戶回家的妻子模樣。
傅予寒心緒還沒有收回,對待她的態度也是淡淡的。
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做,隻想借酒澆愁。
每次酒精上頭的時候,他都會幻想出盛雲汐的模樣,仿佛她從未消失,一直陪在他身邊。
他本來是沒有酒癮的。
可當他發現喝完酒能見到她時,就愛上了喝酒。
儘管他也知道那隻是黃粱一夢。
他轉身就要回房,卻被一雙手攔了下來。
周妍妍眼泛淚花,一副被拋棄的模樣:“予寒,是我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冷漠,仿佛我們是陌生人。”
“還有你臉上的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低聲啜泣著,指尖輕輕拂過他打鬥留下的傷疤。
實際上,她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她這輩子最大的理想就是得到傅予寒,把他永遠困在自己身邊,恨不得每時每刻都掛在男人身上,又怎麼會允許這男人超出她的掌控。
她時時刻刻掌控者傅予寒的所有動向。
包括他今天所做的一切。
如果不是害怕暴露,她一定要親自跟著。
想到這,她就恨的牙癢癢。
該死的盛雲汐!
為什麼總是想要奪走她的人!
竟然還讓傅予寒為了他大打出手?
那是連她都沒有過的待遇!
她早晚要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送下地獄!
她攥緊拳頭,強忍著噴薄而出的恨意。
她越是恨,眼中淚花就越多。
她一臉懇求的望向傅予寒,期待著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可令她失望了,男人折騰了一天,折騰的筋疲力儘。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盛雲汐的身影,根本聽不進其他。
他輕輕撥開周妍妍抱著他的手,徑直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餐桌上,還擺著玲琅滿目的餐食,一看就是費了心思。
但傅予寒路過,目不斜視,連個眼神都沒有留下。
周妍妍攥緊拳頭,指甲陷入掌心。
她死死盯著傅予寒的背影,眼底陰恨一閃而過。
她想要的東西,還從沒有得不到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