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武歎了口氣,直接走進樓梯間。
自建房的樓梯位於房子最東側,上下樓梯不會乾擾到其他樓層的住戶。
薑武租住的是第三層,有110多平。
反正房子位置屬於農村,便宜。
打開入戶門,入眼的是一個幾十平的大客廳。
客廳的東西很少,連沙發都是很小號的老舊款。
不過屋子裡的一切都被收拾的很乾淨整潔。
主臥門緊閉著。
從租住這房子第一天開始,薑武就把主臥的門鎖換掉了。
唯一的鑰匙一直被薑武掛在脖子上。
從脖子上摘下鑰匙小心地打開主臥的門,直到看到床上躺著的瘦削的不像樣的女孩,薑武總算露出一個笑容。
女孩很白,病態的白,五官看起來很漂亮。
可是太瘦了。
雙頰深陷,裸露在外的胳膊和雙腿基本已經是皮包骨的狀態,看起來有些
恐怖。
如果有外人看到,大概率會嚇得奪門而逃。
不過薑武卻看著她露出了很溫柔的笑。
她就是薑武在這世界上唯一的牽掛,蘇子瑜。
22年前,蘇子瑜的父母以為自身難以生育,收養了孤兒院裡才十歲、性格有些孤僻的薑武。
雖然養父母家並不寬裕,但是也讓薑武感受到了親情和家的溫暖。
18年前,蘇子瑜出生。
薑武暗暗發誓一定要保護好這個小妹妹。
15年前,高中畢業的薑武不顧養父母的反對,放棄就讀三本大學,直接進入工地打工。
努力掙錢回報養父母的養育之恩。
8年前,蘇子瑜與父母外出遊玩時出了車禍,蘇子瑜父母去世,蘇子瑜危在旦夕。
薑武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積蓄以及蘇家剩下的遺產和撫恤金,才勉強保住蘇子瑜的命。
可惜蘇子瑜高位截癱,唯一能動的就是脖子以上的部位,再就是勉強能動的右手。
蘇子瑜從此像個活死人一樣隻能躺在床上。
從那時起,薑武最大的願望就是掙到足夠的錢治好蘇子瑜的病。
奈何這麼多年也隻存了18萬,離手術的20萬還差了些。
......
癱瘓在床上望著窗外發呆的蘇子瑜聽到開門的聲音,偏過頭,大眼睛看向薑武問道:“哥,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因為身體越來越虛弱,蘇子瑜的聲音很小,有些沙啞。
薑武也不說話,坐到蘇子瑜旁邊,將解毒藥劑直接喂進蘇子瑜的嘴裡。
蘇子瑜看了眼藍色的解毒藥劑。
她是第一次見到這個顏色的藥,看起來很怪異。
不過她並不掙紮,乖乖地將所有的藥劑咽了下去。
等蘇子瑜喝的一滴不剩,薑武才微笑著說:“小魚,剛才那是一種解毒藥,喝了有什麼感覺?”
說話的同時,薑武輕輕的將她已經瘦的皮包骨似地一條腿放在自己大腿上,小心地給她做著腿部按摩。
這是醫生告訴薑武的,每天給蘇子瑜做做全身按摩,防止她的血管和肌肉萎縮。
不過,儘管這八年來薑武每天都會給蘇子瑜做按摩。
可他依舊能感覺到蘇子瑜的四肢一直在萎縮。
到現在,薑武甚至已經快感覺不到蘇子瑜小腿上的肌肉了......
“哥,彆按了,沒用的。”蘇子瑜用唯一能勉強控製的右手拽了拽薑武的衣角,“剛才的解毒藥,喝了感覺腦袋變得很清爽。”
薑武自顧自的繼續給蘇子瑜做著按摩。
十幾分鐘後,薑武看著蘇子瑜的眼睛很認真地說:“小魚,放心,我已經找到救你的辦法了,再給我一點時間。”
蘇子瑜歎了口氣,輕輕地說:“哥,我已經快18歲了,我知道自己的病......你留著那些錢給自己用吧,就當我求你了。”
薑武輕輕的摸了摸蘇子瑜的額頭,說:“乖,聽我的安排。我今天需要去準備點東西,晚上回來給你洗澡。”
說完,薑武起身離開了臥室並鎖好門,他需要為接下來的大災變做準備了。
至於係統發布的那個睡夠12小時的任務,反正沒限製時間,薑武暫時準備無視。
他總覺得這係統有點不合時宜。
都TM快大災變了啊,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