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既然如此,那便賞賜於他吧。”薛寶釵輕啟朱唇,緩緩言道。雖說如今她已然身陷囹圄、遭遇困境,但身為貴族之女,那份與生俱來的傲氣與矜持卻絲毫未減。該有的排場和氣勢,自然也是不能丟的。
隻見一旁的鶯兒聞得小姐吩咐,趕忙伸手探入腰間的荷包之中。那荷包繡工精巧,上麵的花鳥圖案栩栩如生。拿出一錠銀子。
鶯兒將手中的銀子遞給了站在麵前的夥計,那夥計見狀,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忙不迭地躬身道謝起來。嘴裡還不住地念叨著一些吉祥話,直把薛寶釵主仆二人誇得心花怒放。
謝過之後,那夥計又迅速轉身,從身後的櫃子裡取出一幅卷起來的紙張。待他小心翼翼地將其展開後,一張詳儘的路線圖便呈現在了眾人眼前。隻聽那夥計指著圖紙對薛寶釵說道:“這位姑娘,您瞧瞧這個。此乃咱們登州府前往京都的詳細路線圖啊!沿途有哪些驛站、城鎮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都標注得清清楚楚呢。”說著,他還用手指沿著地圖上的線條比劃了幾下,以便讓薛寶釵能夠看得更明白些。
薛寶釵一看還有這東西,於是帶著鶯兒查找了下一下,各個地方的位置,直到看到趙家村和四富村的位置距離京都已經很近了,薛寶釵確實有了打算。薛寶釵讓夥計找來掌櫃的,並說自己想去趙家村,問問掌櫃的最快啟程的日期。掌櫃的告訴薛寶釵,基本上都是三天一次,後天就可以出發。
於是薛寶釵回到客棧就準備收拾東西,準備後天跟誰鏢局一起出發,並在登州府購買了一輛大馬車銀子也快花的差不多了,然後又在登州府買了些特產準備回家的時候給母親和哥哥送點。
時間一轉眼就到了出發的日子,薛寶釵的三個仆人一個趕車,一個則是另外兩個則是騎著馬跟著鏢師們一起出發,因為有貨物的原因一行人走的比較慢,但是還好鏢師們經驗豐富,一行人在哪裡停,休息多久都有規劃,薛寶釵有的時候看著周圍的景色,想著母親的樣子,真的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難道真就是近鄉情怯。
薛寶釵一路走來,確是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從出了登州府,仿佛就像變了天一樣,一麵是人們安居樂業,笑容滿麵,一麵卻實骨瘦如柴,滿眼的麻木,相隔不到五裡地,為什麼相距這麼大呢!薛寶釵懷著好奇的心理在休息的時候,就和詢問附近的鏢師,鏢師則是回答道:“姑娘,你有所不知,在登州府是沒有人敢欺壓百姓的,凡是欺壓百姓的大戶,都被李大人找理由弄死了,剩下的都是聽話的,但是這登州府外麵的卻不一樣,這些地方可以用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來形容,什麼叫為富不仁,什麼叫喪儘天良說的就是他們。”
“難道就沒人管嗎?”
“管?當官的帶頭貪他管誰,誰給他錢他像誰,所以說你啊老老實實的在登州府待著不好嗎?也不知道非要往外跑,你知道多少人想去還去不了呢!”
“世道這麼亂,不會碰到強盜吧!”
“咱們都打好招呼了,這點你放心”鏢師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
要說這鏢師也是寂寞,能再路上有個美女陪自己聊聊天也是一件美事,所以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說了,薛寶釵對於回家的想法真的是既擔心又害怕,真想著回到京都就帶著自己的母親和哥哥回到登州府生活。可是他卻不知道,現在她薛家在京都現在有起勢了,隨著王家和史家被複用,薛家和賈家也是水漲船高。
薛寶釵這一路行來,看著這路上稀稀拉拉的人,每個人臉上深深的皺紋,在他們臉上看不到快樂,隻有無儘的勞作,他們是牛馬是畜生,他們的兒女同樣是牛馬是畜生,生活是真真正正的沒有希望。薛寶釵看著這些人,真的是感同身受,她捫心自問,在南蠻王的領地上也沒看到這幅慘烈的景象,怎麼這堂堂的天朝上過,孔孟之地,大講仁義禮儀的地方,怎麼是這副樣子。這地方不說和登州府、新京比,就連南蠻王的地盤都不如,難怪這艾哥選擇離開這中原大地。這老百姓的生活猶如生活在地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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