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城,建立在奕劍閣基礎上的城池,多是長途跋涉,尋仙訪道的凡人修行無望,在此定居,久而久之,從村落發展成一座城池。
“前輩,弈城到了。”虞以晴畢恭畢敬地說道,“您看我們直接去宗門,還是?”
她在路途一半的時候醒來,看到陸岐臉色陰沉,一副想要殺人的表情,嚇得她以為是因為自己睡著了才導致這位救命恩人不滿,連連道歉。
要不是陸岐開口說跟她沒關係,她都快嚇失禁了,以至於如今戰戰兢兢,生怕有什麼事惹陸岐不滿意。
畢竟麵前這也不是個好人啊,一條生命眼都不眨一下就送出去了,說句不好聽,和邪修又有多少差彆呢。
陸岐擺擺手,走下馬車。
他第一次來有宗門背景的城池,定是要先四處走走,領略一下風土人情,放鬆一下。
誰願意在外麵遭完罪緊接著又要去勾心鬥角,那不是受虐狂就是死卷狗。
虞以晴快步跟上,走在陸岐身後,低著頭,宛若公子身後的侍女。
四處望去,弈城的天與彆處未有不同,可百姓的精神氣無一處相似。
若是說陸岐印象裡百姓是沉悶苦難中略帶溫馨,那麼在這座城池,近乎所有凡人皆樂觀向上,幸福且伴隨歡聲笑語。
在這裡,修士與百姓同樂,大街小巷,到處是修士與百姓交雜的身影,買賣物品,說書談樂,甚至能看到練氣三段的奕劍閣內門弟子給人們表演雜技。
“簡直……不可思議。”
陸岐驚訝地看著周圍一切,印象裡仙凡有彆的觀念碎得徹徹底底。
如果不是知道奕劍閣核心弟子都和邪修有交易,可能真會讓如今的場麵給騙過去,認為奕劍閣是個與民同樂的正派宗門。
“前輩,你覺得我們弈城怎麼樣,是不是和你以前見過的地方都不一樣。”提及此事,虞以晴不免驕傲起來,看向陸岐的目光都少了些敬畏。
陸岐沒回話,冷冷瞥了一眼,她悻悻地尬笑一聲,重新低下頭。
“附近有好客棧嗎?”
“啊?”虞以晴一愣,“附近也就幾家凡人客棧,不算多好,但前輩,說句實話,你也沒有錢啊。”
“……”
“不過沒事,前輩,宗門裡有招待來賓的客房……”
突然間她想到宗門裡與邪修達成交易的核心弟子,聲音減弱。
“實在不行……大不了前輩你在我家湊合一下?”虞以晴小心翼翼問道,
“我出生在奕城,進入奕劍閣後一直在宗門內居住,家裡隻有母親和兩個弟弟,剩下我以前住的房間,現在收拾的很乾淨,沒人用。”
“女孩的閨房唉,兩輩子都沒去過一次,我要康!”
“不是?能不能不要在這理發店啊!”
“你是真餓了,這也下得去手”
“所以我們為什麼不去剛剛路過的怡香苑呢,又不是現代需要偷摸著。”…。。
局域網又吵吵嚷嚷起來,陸岐歎了口氣.
“也好。”說話間他停頓了一下,目光看向左側茶館二樓。
空空蕩蕩,對麵很敏銳,在陸岐剛察覺到目光時便離開了。
虞以晴疑惑地也看了一眼,什麼都沒發現:“怎麼了?”
“沒事,走吧,去你家。”陸岐擺擺手,示意她帶路,暗中給後麵陸續入城的分身吩咐了任務,爭取一天摸清這座城池的情況。
弈城並不大,它不屬於任何王朝的管轄,隻是由每代人一點點的發展至今,相比於外界,這裡看上去更美好,雖然也有貧富差距,但並不存在明麵上的歧視,基本上每個人都能有一所乾淨寬闊的院落房屋。
虞以晴的家在城西,圍繞在一處廣場旁,離城中心的奕劍閣很近,不用四十分鐘兩人便到了地方。
和女孩說得差不多,現在她家中隻有年約五十的母親和一個十五歲的麼弟。
“娘,西元呢?”他是家中唯一成年的兒子,支撐起了家中大部分事務,以往他都在園中劈柴挑水,而今天卻未曾看到他的身影。
眼見女兒回來的母親很高興,先將陸岐安頓好,隨後一邊準備飯菜一邊回應虞以晴:
“最近奕劍閣不是研究出可以讓沒有資質的凡人也踏入修行的方法嗎,前兩天需要征召年輕實驗者,我尋思這麼好的事情咱家一定要抓緊啊,不能輸給其他家的孩子,所以就讓你弟報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