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岐望了望躺在地下的奕劍閣長老,又抬頭看了看有些姿態僵住的時淳宣,很是摸不著頭腦。
“時淳宣,你們長老的出場,都是這麼……嗯……獨特?”
話音未落,一支強有力的箭矢從天邊墜落。
嚇得時淳宣和陸岐兩人連忙向兩邊跑去。
箭矢不是關鍵,關鍵是在箭頭上附著的那縷墨綠毒焰,隔著數十米便讓兩人察覺到了不適。
躺在地上的奕劍閣長老也不裝死了,麻溜的翻身站起,一道劍影環繞周圍,與那支毒箭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一起。
沒有預想中的爆炸,箭矢上的毒素在剛一接觸便如潮水般擴散開來,得虧陸岐兩人跑的快,不然高低被腐蝕的一乾二淨。
這種毒素令時淳宣瞬間想起一個人,也想到了那個邪派宗門。
靈光乍現,一道荒唐的想法於腦海中掠過。
他猛地轉頭,看著一臉鐵青的陸岐,失聲喝道:“怪不得,怪不得你一點不懼怕,原來你是閻煞門的弟子!”
“是了,是了,我早該想到的,知曉下毒,控製毒素,本就是閻煞門弟子必須掌握的!”
“你把這一切都算計好了,破壞飛升計劃,阻止我們實力上升,趁奕城內部紊亂,隨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以全宗之力將我們扼殺在搖籃裡!”
時淳宣咬牙切齒:“陸岐,我還是小瞧你了……”
他沒再放什麼狠話,而是轉身離開,向宗門駐地趕去。
殊不知,閻煞門這次突然襲擊,陸岐也很懵逼。
他自己開始都還一臉迷茫的,又聽見時淳宣一通長篇大論,好似自己布下了什麼驚天大陰謀一樣,帽子是一頂一頂的往他腦門子上扣。
那一瞬間,陸岐麵容逐漸鐵青,十分有理由懷疑時淳宣是不是被落石砸到腦袋了,突然蠢的要死。
君不見,毒箭餘力不減,顯然是想給在場所有人都毒死。
誰家好人會這麼對待自己家英雄的?
哦,他們是邪修啊,那沒事了。
邪修做什麼離譜的事都正常。
壞了,怎麼真感覺自己成人家臥底了?
雖說心裡吐槽不斷,可陸岐其實隱隱約約猜出了什麼事情。
要是追根溯源,可能就要說到陸岐在清源村做的那件事了。
回憶裡,那名被他殺死的修士,臨死前喊的就是閻煞門。
想到這,陸岐的臉色徹底黑下來了。
“該死的,難不成他是什麼宗主私生子嗎?派整個閻煞門來殺我,我這麼有麵?”
陸岐下意識以為自己事發了,連忙向上奔去,準備趁著兩個宗門打的正激烈,偷偷溜出城中。
先前在底下不曾注意,等來到地麵,他才發現如今的奕城已經一片糟亂。
烏壓壓一片的墨綠衣衫從破開的城門口席卷而來,正與前來防守的奕城修士打成一片。…。。
天空之上,築基大修相互鬥法,劍氣毒息遮蔽半邊天空,讓人看的不是很清晰。
支援的修士陸陸續續,陸岐從中看到了自己險些遺忘的方家小女,更讓陸岐感到不解的是,這群支援的隊伍中,竟然還有著一些不該出現在城中的練氣凶獸。
正疑惑之中,城外傳來一聲長嘯,大片大片的動物循著閻煞門的路線闖入了戰場,對著墨綠袍撕咬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