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一句話不說了,讓你們訴苦的時候不是很能說嗎!”
阮雲軍猛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群人,一點真本事沒舍得用,就怕讓人知道,以後遭到防備!
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藏著掖著,既想著不出力,還想著活著出琳琅洞天,什麼好事都讓你們占了?!笑話!”
阮雲軍的這一番怒吼,如同一記重錘砸在眾人的心間,閣樓內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眾人麵麵相覷,臉上或是尷尬,或是羞愧,或是惱怒,神色各異。
阮雲軍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終於有人受不了了,開口道:“也不是沒有辦法。”
說話的是來自玄風閣的修士,也是化神道統,他清了清嗓子說道:
“我玄風閣有一陣法,名為‘九宮風刃陣’,召喚出無數鋒利的風暴,若是在蟲潮必經之路上布下此陣,或許能大量殺傷異蟲。
而且不需要多少資源,隻需要五位精通風係靈力的金丹修士持續維持,便足以施展至少一天的時間。”
“靠人來維持?你腦子鏽上了?”
他剛說完,立刻有人反駁。
“四麵城牆啊,去哪裡給你找二十個風靈根金丹修士?
而且一旦陣法被破,此前消耗的人力物力都將付諸東流,那二十個金丹也將元氣大傷,短時間我們將損失大量的高端戰力,不可取。”
玄風閣修士也明白此事不靠譜,隻好作罷。
石柏思考片刻,說道:“我們淩烏寺有一種佛光普照,靜心靜意的秘術,曾在斷孽長城使用過,淨化邪意,能令惡墮失去戰意,衰弱實力。
我淩烏寺的修士加在一起應該能抵住一麵城牆,這樣玄風閣可以配合鬱月月一起,將北麵城牆守下來。”
鬱月月滿臉憂愁:“那剩下兩麵怎麼辦?”
“西門交給我吧。”
莫多言難得說上句話。
“紫炎穀能用禁術催動地脈,雖然會對地脈產生損害,但傷害很高,除了那些高境異蟲,其他異蟲幾乎進不來。”
商討到最後,就剩下南城修士沒有說話。
眾人目光凝聚在阮雲軍身上。
他苦笑兩聲:“沒有禁術,主要是根本用不了,隻有元嬰才能催動。
況且諸位,你們的法子或許有效,但又能堅持多久呢,還有半個月啊,這些禁法秘術的消耗太大了,我們不能每天都用吧?”
聽了這話,眾人默然,最後那飲酒漢子猛地一拍桌子,起身怒斥道:“彼其娘之!這不行,那不行,還商討個屁啊!怎守?怎贏?拿金丹修士的命去堆!我保準咱們能守住!
一個金丹用全力,還殺不上幾千上萬的異蟲了!?
一百多的金丹,不乏有戰力逆天的修士,每天多殺兩個金丹,何愁不能殺絕這幫該死的蟲子!”…。。
到底是儒家的漢子,文天州覆滅後,這群儒修更激進了。
“你說說為什麼我們一群金丹才死了十幾個,底下築基修士都快死兩成了!”
他嗤笑一聲,“嗬,無非是你們不敢儘全力,不敢用上這條命罷了。”
說罷,他也不管有沒有繼續商討的事情,轉頭離去。
那名全身刻滿符紋的女符修同樣不屑的掃視了一圈,跟在男人身後,離開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