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裡的時間總是跳動,但金妙畢竟是一個有點智商的路人女主,她其實說白了,能猜到個大概了。
一些不存在的記憶也湧入她的腦中,慢慢的。
如果說本來她像是旁觀者一樣,看戲,那麼現在,她好像就把她自己當成長公主了。
不對,不是當成。
她就是長公主。
長公主就是她。
“你,留下。”
金妙指向小銀子,一下子,周圍的丫鬟都羨慕嫉妒恨地看向小銀子。
可惡,這個該死的小銀子一來就受到了公主的喜愛啊啊啊!
幾名丫鬟好像不能接受小銀子一來就獨霸她,一直在暗戳戳地用眼神攻擊性十足地死死盯著小銀子,看起來像是要把他盯穿。
隻能說不愧是她暴躁長公主的丫鬟,連脾氣都和她這麼像。
但是問題在於。
就她這不分青紅皂白就喜歡發脾氣喜歡破壞花花草草的標準惡毒女配,為什麼會讓他們這樣追隨呢?
金妙其實不太理解。
而她現在不理解的事,也就代表著當時的長公主也不理解。
雖然不甘,但幾位丫鬟還是收拾好被金妙桌麵清理了一下的桌子,迅速退了出去。
現在,房內隻剩下金妙和小銀子。
一時間,金妙能夠清晰地看到,小銀子的耳根變得通紅,簡直堪比番茄小姐南蕪的那種純情紅。
完全想不到啊,紀大佬居然…居然是這麼一個純情少男火辣辣的角色。
有趣,簡直太有趣。
真是個有趣的男人。
一瞬間,金妙感覺自己變成了那種霸道總裁人間油物,滿腦子都是嗬這個男人,竟該死的有趣!
他在惹火!
當然,這個火,指的是現在暴躁長公主的怒火。
“喂,小銀子,你應該也聽說過紀弦那個賤人和我的傳聞吧?”
聽到這句話,小銀子立刻後背都汗濕了。
長公主,直接稱呼當今聖上,為賤人?
驚悚。
大人物一旦問到這種傳聞向的問題,結局能不能活下來都成問題。
他現在,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
這是長公主和皇上之間的鬥爭嗎?為何、為什麼要牽扯到他這個不起眼的,隻是覺醒了自我意識的小太監。
他隻是……
他隻是,想好好活下去。
看到他這幅害怕的模樣,金妙也沒有了繼續嚇他的惡趣味。
相反,看著少年太監通紅的耳根,金妙徑直伸手,捏住了他有些微燙的耳垂。
和她易怒的性格不一樣,她的動作,很溫柔很溫柔,很輕很輕。
少年宦官的心,一下子跳得飛快起來,他支支吾吾,一下子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公主說是,就是,公主說沒有,那奴才就沒有聽過。”
少年宦官幾乎是心臟快要躍出胸膛,也像是赴死一般,手掌覆蓋住金妙揉捏著他耳垂的,那隻作亂的手。
他輕輕喘氣,眼中瀲灩。
清秀白皙的麵容上浮現一抹豔色。
金妙竟覺得,這比皇兄那世間絕色的麵容生動好看得許多。
一顆作亂的心又動了起來。
想逗逗他。
雍容華貴的長公主突然起身,調戲一般將麵色通紅的小太監按在桌上。
她麵不改色地繼續輕撫著小太監的耳垂,看著小太監神色越發迷離。
連那顆暴怒的內心都停止了囂張,此時充滿了惡趣味。
“小銀子,做我的駙馬,如何?”
一瞬間——
小銀子呼吸都凝固了。
金妙內心也感歎,骨科和忠犬,當然是選忠犬啦。
焯,紀大佬曾經也太好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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