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情雪猝不及防一陣天旋地轉就被夏止揚給按倒在床上,他的整個身體都壓著她,火熱的體溫瞬間包裹住她的身體。
她立馬炸了,伸手推搡著夏止揚,“夏止揚,你壓著乾什麼?趕緊給我起開!”
夏止揚還在睡著,並不搭理她,依然保持著壓她的姿勢,就像壓著一個舒服的枕頭一般,一點也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顧情雪感覺夏止揚就像一塊大石頭一樣,壓著她都快透不過氣了,她根本推不動他。
她一個小女人當然難以推動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更何況那個大男人還是“有意”要壓著她的,再說她被壓著手腳也難以施展開,力道根本使不上來。
於是,她伸手拍打著夏止揚,叫嚷道:“混蛋!夏止揚,你快放開我,你乾什麼?彆以為生病了就可以占我便宜,你快給我起開,再不起開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夏止揚不但沒有放開他,還伸手把她的雙手也壓住了,迷迷糊糊開口:“你這個枕頭成精了是不是?動來動去乾什麼?給我老實點,不要動。”
他的頭枕在顧情雪的胸上,感覺這“枕頭”很舒服,都不想醒過來。
聽他這麼說,顧情雪頭上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敢情夏止揚把她當枕頭了,她大聲罵道:“夏止揚,你快點放開我,我不是你的枕頭,你是不是發燒把腦子也燒壞了?你瘋了嗎?”
夏止揚依舊不搭理她,也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顧情雪看了看夏止揚,這人好像還沒醒來吧,沒醒來她說什麼他能聽到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於是,她用儘全身力氣把夏止揚的一隻手挪到嘴邊,張開嘴一點也不客氣地對著他的手腕就狠狠咬了下去。
“嘶!”夏止揚悶哼了一聲,立馬被痛醒,整個人頃刻間坐了起來。
顧情雪看夏止揚放開她,速度爬起身來,並跟夏止揚保持一段距離,警惕地盯著他。
夏止揚從夢中被痛醒,一時還反應不過來,當他反應過來時,隨著痛感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紅紅的一個牙齒印,都破皮出血了,他當即板著一張臉瞧向顧情雪,聲音帶著幾分冷意,“顧情雪,你竟然敢咬
我?你膽子夠大呀。”
顧情雪像青蛙一般鼓起腮幫子,一點歉意都沒有,“咬你怎麼了?誰叫你趁著生病占我便宜,活該!”
“誰占你便宜了?”夏止揚從上到下掃了她一眼,“就你?”
“我怎麼了?”顧情雪憤憤不滿。
夏止揚嗬笑一聲,一臉鄙視,“就你這種身材,扒光了在我麵前我也提不起興趣。”
顧情雪不以為然,她這個身材可是很好的,前凸後翹,非常有料。
而且她現在是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又樣貌,原主的外在還是很不錯的。
她噘起一張嘴,“那你剛才壓著我乾什麼?不就是占我便宜嗎?”
他剛才有壓著顧情雪嗎?夏止揚思索了一下,好像是有,但他剛才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我剛才睡著了不記得了,我隻記得我在夢中壓著一塊硬邦邦的石頭,硌死人了。”
什麼?剛才說她是枕頭她就忍了,現在竟然說她是塊硬邦邦的石頭。
顧情雪立即炸了毛,指著夏止揚罵道:“你這個混蛋,占我便宜也就算了,竟然還說我是塊硬邦邦的石頭?”
她走近床邊,踢了一腳夏止揚的那張床,“我看你才是塊硬邦邦的石頭,壓得我快透不過氣。”
“你才是,硌死我了。”
“你才是,壓死我了。”
“你是。”
“你是。”
“你是。”
……
真是幼稚!顧情雪懶得繼續跟夏止揚爭論,“我不和你爭論了,既然你醒了就自己吃藥,然後去洗澡,時間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夏止揚揚了揚手腕剛剛被顧情雪咬傷的那個傷口,“你咬傷了我的手就打算這樣一走了之?”
顧情雪轉過身看向他,“怎麼,你還想咬回我不成?”
夏止揚揚手示意,“過來,幫我上藥。”
顧情雪覺得他小題大作,白了他一眼,“不就是一個牙齒印嗎,就破了那麼一點皮,出了那麼一點血,你一個大男人能有什麼大問題?過兩天自然就好了。”
夏止揚不同意她的說法,“不行,我哪知道你的牙齒有沒有毒,萬一感染了怎麼辦?”
“胡說八道,你的牙才有毒。”顧情雪沒好
氣道。
“彆廢話,趕緊的。”夏止揚抬手指了指那邊的櫃子,“藥箱在那邊的櫃子裡。”
顧情雪不樂意,“很晚了,我要回去了,你自己上藥。”
“我現在還生著病呢,抵抗力也弱,傷口很容易感染,你就這樣對待一個病人?”夏止揚很不滿。
混蛋!顧情雪咬咬牙,嘰裡咕嚕道:“不就是發個燒還有點小感冒嗎,有什麼了不起,真是個大爺,你生病你最大……”
她雖然這樣說著,但還是去那邊的櫃子把藥箱拿來幫夏止揚上藥。
“要消毒。”
“毒死你算了。”
……
第二天,顧情雪早上去到彆墅第一件事並沒有給夏止揚做早餐,而是去他的臥室給他量體溫,他的體溫已經絳了一度,現在是三十八度,還是處於發燒的狀態。
她問了一下夏止揚他早餐要吃什麼,他說想喝粥,於是,她就下去給他煮粥了。
她剛下去的時候,唐靜雅來了,手上還拎著很多東西。
唐靜雅昨晚打了好多次電話給夏止揚,可是怎麼也打不通,她就打電話去問夏止揚的秘書李然,李然跟她說夏止揚病了,所以她今天很早就來探望夏止揚,還帶了很多東西來,準備親手給夏止揚做早餐吃,這是她俘獲夏止揚的心的一個好機會,她一定要好好表現。
她進門一看到顧情雪,就皺了皺眉,沒好氣道:“你怎麼還在這裡?”
顧情雪笑了笑,“唐小姐這是哪裡的話?我是少爺請的仆人,在這裡很奇怪嗎?”
唐靜雅很不爽,“止揚哥哥怎麼還沒炒你魷魚?”
“......”顧情雪一頭黑線,“唐小姐說笑了,我工作做得好,又沒做錯什麼事,少爺怎麼會炒我魷魚?”
唐靜雅哼了一聲,“你彆嘚瑟,止揚哥哥遲早會炒你魷魚。”
顧情雪但笑不語,徑自走向廚房。
唐靜雅把手上的東西放到客廳的桌麵上,先去看了一下夏止揚,然後去廚房準備給夏止揚煮粥。
此時,顧情雪在廚房正開始給夏止揚煮粥,唐靜雅就進來了,還把她帶來的東西拎進廚房。
她把手上那幾袋東西放到桌麵上,接著走到顧情雪的身邊看了幾眼,開口道:“你出去吧,我來給止揚哥哥煮粥就可
以了。”
顧情雪當然不會聽她的擺布,“那怎麼行,少爺要我給他煮粥,我可不想讓他炒魷魚。”
“那你煮什麼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