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兩個保鏢快要把顧情雪拖出辦公室的時候,蕭景晨開口對兩個保鏢道:“等一下!把她給我拖回來。”
聽他這麼說,兩個保鏢頓了頓,接著把顧情雪往回拖。
顧情雪:“......”
她真的好想罵人,還以為要脫離虎口了,沒想到又被拖回去了,這跟原著中原主不一樣,原主是直接被送到醫院的,為什麼她現在要被拖回去?難道蕭景晨發現了什麼?發現了她在裝暈?應該不會吧,她覺得她演得很好呀,應該不會露出什麼破綻吧?
她還沒平複下去的心跳得更快了,不行,她一定要忍著,一定要繼續“暈”下去,做戲要做全套,不能讓蕭景晨發現她在裝暈,不然她就完了。
兩個保鏢把顧情雪拖回蕭景晨麵前,顧情雪依舊像一灘爛泥般低著頭沒有任何反應。
蕭景晨把裝著小白蛇的鐵籠子遞給他身旁的秘書,緊跟著伸出兩根手指探到顧情雪的鼻子下麵探她的鼻息。
顧情雪因為閉著雙眼的緣故,並沒有發現蕭景晨的動作,以至於並沒有調整好自己的呼吸頻率,她的呼吸頻率一直是急促不穩的。
蕭景晨自然是感受到顧情雪呼吸頻率的急促不穩,他揚了揚嘴角,用兩根手指勾起顧情雪的下巴,讓顧情雪仰著頭。
顧情雪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呼吸也控製不住加速,心跳也更快,胸口此起彼伏,就連兩隻眼的眼皮都在顫抖。
蕭景晨把她的這些反應一一看在眼裡,他嗬了一聲,“沒想到你裝暈還裝得挺像的,我差點都被你給騙了。”
天啊!被發現了嗎?
顧情雪又禁不住咽了一口口水,眼皮顫抖得更厲害了,她並沒有“醒”,她依舊閉著雙眼裝暈,她還抱著一絲希望蕭景晨並沒有發現她在裝暈而隻是想試探她而已,一定是這樣的,蕭景晨並沒有發現她在裝暈,他隻是在試探她而已,她不能中了他的圈套。
看她還在裝暈,蕭景晨來了興致,決定陪著她玩,他裝模作樣道:“怎麼還不醒?難道我猜錯了?真的暈了?”
說完,他朝他的秘書使了一個眼色。
他的秘書立馬配合道:“真的暈了。”
聽他們這麼說,顧情雪特彆慶幸自己剛剛沒有“醒”,原來蕭景晨剛剛真的隻是在試探她,還好她沒有“醒”,不然就完了。
蕭景晨想了想,用食指緩緩劃過顧情雪的臉,“這張臉長得還蠻不錯的,就是妝淡了點,不是很上鏡,作為一個當紅明星,這很容易被彆人搶了風頭,不然......我幫她一把吧,我覺得我化妝技術還是挺好的,方方,你覺得呢?”
方方是蕭景晨的男秘書的名字。
方方點點頭,“嗯,我現在就去拿化妝用品。”
顧情雪真的很想把蕭景晨那個混蛋踹飛到天邊去,蕭景晨到底想對她做什麼?不會是要給她化妝吧?原著可沒說過蕭景晨會化妝。
很快,方方就拿了一支“化妝筆”遞給蕭景晨,“蕭總,化妝筆。”
蕭景晨挑了挑眉,拿過“化妝筆”就在顧情雪的臉上畫了起來。
顧情雪感受到在她臉上畫的根本不是什麼鬼化妝筆,分明就是那種用來辦公的大頭筆。
她想得沒錯,蕭景晨此時此刻在她臉上畫的筆其實是一隻辦公用的大頭黑色馬克筆。
蕭景晨饒有興致地幫顧情雪“化妝”,比如在兩隻眼睛周圍畫上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在嘴邊畫上貓胡須、在額頭畫上一個豬頭、在臉頰畫上圈圈等,其實就是亂塗亂畫。
顧情雪恨得牙癢癢,蕭景晨這個王八蛋!她要畫圈圈詛咒他!不過她並沒有“醒”,她很害怕蛇,她要是“醒”了,就會繼續麵對那條小白蛇,和麵對那條小白蛇相比,她還是選擇臉被亂塗亂畫吧,反正回去洗乾淨臉就可以了,她咬緊牙關繼續裝暈。
蕭景晨看畫滿了顧情雪的臉她也沒有反應,他覺得無趣,就把筆遞給他的秘書拿回去,接著說道:“顧情雪,沒想到你的忍耐力還不錯,都這樣了還在給我裝暈。”
顧情雪沒有反應。
蕭景晨繼續說道:“有一句話說‘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難道裝暈的人我也弄不醒?我就不信了。”
他看向他的秘書,說道:“方方,電視劇裡有什麼方法能把暈過去的人弄醒?”
他其實知道有什麼方法,他是故意說給顧情雪聽的。
方方思索了一下,說道:“好像是朝那個暈過去的人的臉潑冷水。”
蕭景晨裝作有些為難道:“可是我剛剛才給她化了那麼漂亮的妝,我怎麼舍得把妝弄花。”
“......”顧情雪一臉黑線,蕭景晨這個王八蛋真的很讓人討厭,她真的好想揍他,如果不是因為她被兩個保鏢押著,她早就忍不住揍他了。
方方回答道:“蕭總放心,剛剛用的‘化妝筆’是防水的,不用擔心把妝弄花。”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我覺得有點浪費水,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蕭景晨看著顧情雪,說道:“顧情雪,彆再給我裝暈了,我倒數三聲,如果你還裝暈,我就把小白放到你身上去,三.....二.....一.....”
他的意思是把那條小白蛇放到顧情雪的身上去。
聽他這麼說,顧情雪自然是不敢再繼續裝暈的,她趕緊抬起頭來並站直身體,忍不住對著蕭景晨罵道:“蕭景晨你就是個變態!變態!”
不就踩壞他的眼鏡並扇了他兩巴掌嗎,她都道過歉了,也願意賠他眼鏡的錢,他還斤斤計較,竟然用蛇嚇她,用筆畫她臉,現在還要把蛇放到她身上,一個大男人一點氣量也沒有,死變態!
她看原著的時候是帶入女主莫舒言的視角,所以覺得蕭景晨對原主的行為並沒有怎麼樣,反而覺得爽,可現在蕭景晨這麼對她,她真的好想狂扁他一頓。
看她“醒”了,蕭景晨嗬了一聲,說道:“怎麼不繼續裝暈了?還好我多留個心眼,不然就被你蒙混過關了,還真狡猾,像隻狐狸一樣,不過你倒黴了,站在你麵前的可是狐狸的天敵——鷹,在我這隻鷹的麵前,你隻有被‘玩’和被‘吃’的份。”
他臉上儘是得意的表情,說到“玩”字和“吃”字的時候還故意加重語氣強調。
顧情雪:“......”
蕭景晨這混蛋嘴怎麼那麼欠!她那是迫不得已才裝暈的好嗎,竟然說她狡猾,竟然說她像狐狸,她明明就是一隻沒有辦法反抗的小白兔好嗎,真是氣死她了!
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她沒必要再低聲下氣妥協了,無論她怎樣蕭景晨這個變態都是不會放過她的,如果麵對的是夏止揚那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她還能妥協一下說點軟話讓夏止揚放過她,然而蕭景晨這變態根本軟硬都不吃又不按常理出牌,她沒辦法了,隻能跟他硬扛到底。
他嘴巴毒是吧,那就不要怪她的嘴巴更毒了,她要給他來個以毒攻毒治治他才行。
她睜大雙眼直勾勾地看著蕭景晨,“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就你還鷹?人家‘鷹’的視力可是出了名的好,一等一的好,就你那摘了眼鏡跟瞎子沒區彆的視力,說你是鼴鼠還差不多,有一個成語叫什麼來著?哦,對了,叫......鼠、目、寸、光。”
說到“鼠目寸光”幾個字時她特意放慢速度並加重語氣強調,眼神還帶了幾分挑釁。
“你......你......”蕭景晨指著顧情雪一時被氣到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顧情雪微揚下巴,挑釁的眼神毫無退縮之意。
“呼!呼......”蕭景晨來回踱著步子緩解憤怒的情緒。
氣死他了!真是氣死他了!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說他。
他是看過很多書的,他知道視力最差的動物就是鼴鼠,他視力確實很差,摘了眼鏡跟瞎子差不多,但這隻有他自己還有給他驗視力配眼鏡的醫生知道,其他人是不知道的,他可沒告訴過其他人,這可是他的一大致命弱點,可不能讓彆人知道。
因為視力太差,眼鏡對他來說如生命般重要,所以他配了很多副眼鏡,時時刻刻讓他的秘書帶在身上備用,他的近視程度連他的秘書都不知道,剛剛在外麵被顧情雪踩壞眼鏡,他的秘書雖然把眼鏡遞到他麵前,但是他還是看不見眼鏡在哪裡,所以他才會吩咐他的秘書幫他把眼鏡戴上。
至於他為什麼不戴隱形眼鏡,那是因為他害怕,不敢戴。
而顧情雪為什麼會知道他摘了眼鏡跟瞎子沒區彆,他覺得那肯定是顧情雪為了罵他故意那麼說的。
敢在他麵前這麼放肆,這麼不給他麵子罵他的,顧情雪是第一個,很好,真的“好”極了!
蕭景晨指著顧情雪,一張臉氣得漲紅,咬牙切齒說道:“好你個顧情雪,不求饒就算了,竟然敢當麵嘲諷我挑釁我,你徹底激怒我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朝他的秘書伸手,“方方,把小白給我。”
方方把那個裝著小白蛇的鐵籠子遞給蕭景晨。
蕭景晨接過那個鐵籠子,看著小白蛇說道:“小白,主人已經好久沒有讓你出來活動活動身子了,現在主人就讓你出來活動活動。”
說完,他不懷好意地看向顧情雪。
聽他這麼說,顧情雪當即緊張了起來,“蕭景晨你這個變態到底想乾什麼?”
蕭景晨不答反問:“你說呢?”
顧情雪:“你不要亂來。”
蕭景晨:“剛剛我還沒想把小白放你身上,但是你現在徹底激怒我了,我隻好讓你跟小白親密親密了。”
“你敢!”顧情雪拚命地掙紮著。
“我現在就來讓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蕭景晨對兩個保鏢命令道:“把她給我摁住了。”
兩個保鏢更用力地抓著顧情雪的兩條手臂,不讓她動彈。
“你們兩個放開我!”顧情雪掙紮無果,她雙眼直瞪蕭景晨,大罵道:“蕭景晨你這個大變態!!!”
她害怕得不得了,她本身就害怕蛇,況且蕭景晨這條小白蛇是有牙齒的,原著中可沒說小白蛇有沒有毒,萬一它有毒,蕭景晨把它放出來咬到她,她豈不是涼涼了,就算是沒毒咬一口也很疼很惡心的呀。
蕭景晨不理會她,把鐵籠子伸到她胸前十厘米處,然後用手準備打開鐵籠子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