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這樣一條關係到竹島發展的命脈,貴部落數百年不知修葺,真是一大失誤,如果我們漢部落遇到這種情況,早就將這條生命線打通了。”獸牙開始大言不慚的說道。
鑫部落和築長老聽完一陣皺眉,他們這樣的部落高層會不知道這條路對竹島的影響嗎?怎麼可能。
修路,他們當然想過,但是技術怎麼辦,根本沒能力修啊,要工具沒工具,要技術沒技術,更關鍵的是,這條路到底是給誰修的?
修路自然是為了鑫部落的發展,把路修好了,到時候能夠將竹島的海鹽賣出去,為竹島換來更多的資源,但是在實力不濟的情況下,萬一這條路成了遊牧部落劫掠竹島的通道怎麼辦,那不是引狼入室嗎,好處沒有得到,還把敵人引到了家門口,自己虧不虧?
築長老是掌管鑫部落建設方麵的,對獸牙說的這個事情當然也很感興趣,於是他率先問道。
“漢部落有能力修一條這樣的路,供大量的車馬通行?”
“那是當然,我們漢部落修造城池溝渠無數,這樣的路又能算的了什麼。
我來時就觀察過暗橋的地形,這條暗橋整體由岩石構成,曆經無數年的海水衝刷都堅挺異常,在它上麵修路完全沒有問題。
而且這條暗橋並不是很長,最多隻有三十公裡,但是它又很寬,雖然崎嶇不平,可是整體上還是比較平整的,上麵最窄的地方也有數百米寬,寬處甚至能達到兩公裡,這麼大的一塊平台,彆說修路了,就是建城也不是什麼難事,技術方麵是完全支持的。”
獸牙再次對兩人鼓吹起這條路的好處。
鑫統領則是還有些擔心和猶豫,要是真的能夠修一條這樣的路,那當然是好的,雖然他並不知道‘要想富先修路’這句名言,可不代表他不懂得交通對於發展的重要性。
“漢使,這條路若是能修,那自然是好事,隻是我們擔心將來路修好了,不僅不能讓竹島迎來發展,反而迎來敵人,草原上的那些遊牧部落可是不好相處的啊,他們都是一群居無定所的強人,要是讓他們知道了竹島的富庶,恐怕都要來搶掠不可。”
猶豫了半天,鑫統領終於還是將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不過還有半句他沒說的,那就是漢部落和草原部落一樣不靠譜,誰知道路修好了漢部落會不會來搶劫他們。
但是獸牙隻是再次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鄙人倒是覺得大統領的擔心有些多餘,您彆忘了,這條路可是鑫部落修的,難道鑫部落還控製不了它嗎?
彆的不說,若是在路的這一邊設一道關卡,到時候誰又能不經過您的同意就闖進來,當然,我也知道大統領還不太信任我們漢部落,擔心我們也會劫掠竹島,不過我覺得根本沒必要。
因為我們漢鑫之間本來就是朋友,大家雙方之間需要什麼,完全可以直接通過商貿交易獲得,出兵搶劫?難道出兵就不需要成本嗎,我們漢部落跑那麼遠打仗,就為了一些本來就能換來的東西,恐怕傻子都不會乾出這種事。”
被獸牙當場揭穿了自己的小心思,鑫統領麵色微紅,不過他當然不可能承認自己是這樣想的,然後又思考了一下獸牙的話,發現還真的有些道理,自己都答應了和漢部落長期通商交易,他們確實沒必要來搶鑫部落,而且漢部落那麼富有,鑫部落啥都不如他們,他們來了能搶著什麼,可不就是賠本嗎。
所以鑫部落需要防禦的隻有草原人而已,這樣一來,如果漢部落願意幫鑫部落建一座關卡,那就完全沒問題了。
於是鑫統領點了點頭,對這個提議表示肯定,然後才問起了具體方法。
“漢使多慮了,我怎麼會這麼想,竹島不過盛產一些海鹽而已,可是這並不是什麼稀缺物資,漢部落製鹽技術更好,再說海水在哪都能弄來,又怎麼會覬覦我們竹島的這點東西。
我真正擔心的隻是那些遊牧部落,如果漢使能夠幫我們建一座關卡守住這條路,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隻是我有些不明白,這條路到底難不難修,需要修多長時間,又要動用多少人力物力。”
獸牙都來這半年了,對這件事情早就有過考慮,因此立刻胸有成竹的說道,“這條路好修是好修,但是我不知道大統領是想要一條什麼樣的路,如果修簡單的,用的人力物力都不多,花費也不大,但是運輸能力肯定有限,隻要保證通行車馬即可,那這樣的路最多隻能用上十幾年,之後便會不堪使用,到時候隻能重新再修了。
另一種雖然消耗多,但卻可一勞永逸,甚至千百年不毀,不知道大統領想要的是哪一種?”
鑫統領一聽就心動了,修一條大路給部落致富,到時候自己就是部落有史以來最了不起的一代統領,曆代統領都沒乾成的事,在自己這一代乾成了,這可是流傳千古的好事,可是真的讓他選的話,他也是十分為難。
一勞永逸當然好,但是臨時的路也便宜啊,而且工期肯定比較短,這樣就能加快鑫部落發展的步伐,可如果算長期成本,當然是一勞永逸的更劃算,所以他再次問道。
“漢使,這十幾年的路如何建,一勞永逸又如何建?”
“這簡單的嗎,就是以木為橋,在暗橋之上再加一層木橋,好處就是工期短,但是不禁用;一勞永逸的話,那就是直接將暗橋整體加高,使其露出海麵,用泥土沙石為原料,便可一勞永逸。
但是此法非一日之功,需要的人力和時間那肯定就多了,不過材料倒是也不算貴,就是運輸起來費勁一些,不知道大統領想要哪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