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一直到了晚上,迅哥兒還沒回來,營帳裡的民兵們便有些急了,擔心事情敗露,自己這群人都會倒黴。
有的人便問道,“迅哥兒怎麼還沒回來,不會是被那金長老給殺了吧?”
“彆急,我估計不是,傍晚吃飯之前,我還去長老的大帳那裡看過,那邊安安靜靜的什麼事都沒有,若是金長老要殺迅哥兒,絕對不會那麼悄無聲息的,肯定會讓全軍都知道投降的下場。”營帳裡那個老伯安慰著大家說道。
“沒錯,今天清早才傳出漢軍襲營殺了三人的事,我估計金長老肯定也是怕了,他本來就是從漢部落來的,估計要是知道了真相,也不願意給大統領他們當擋箭牌,可能是聽了迅哥兒的話,派人去找漢軍那邊交涉去了吧,來回一趟怎麼也要不少時間,大家沉住氣,不會有事的。”又一個年齡稍大,並且參加過行動的民兵說道。
眾人聽完果然安心了不少,不過那個老伯還是提醒道,“對,大家要沉住氣,不過該有的防範不能丟,夜裡咱們要輪流值守,要是出了什麼變故,也可以第一時間叫大家逃跑。
還有,咱們要想想辦法,多去長老大帳那邊聽聽消息,一有消息就儘快通知大家。”
“沒錯,輪流守夜肯定是要的,咱們現在就分配一下,沒事的就早點睡吧,彆想那麼多。”又有一人說了一句,眾人就開始分配輪流守夜的先後順序,還有打探消息的人選等等。
就這樣在焦躁不安中過了一夜,次日一早,迅哥兒還是沒有回來的消息,好像在大營裡蒸發了一般,而且上麵也沒人問詢,和他同一個營帳的那些民兵又不敢主動去找金長老問,這樣他們就暴露了,所以大家隻好繼續等著。
就在這天傍晚吃過飯的時候,實在等不下去的人有的都開始提議集體跑路了,迅哥兒這才回到了他所在的營帳。
剛一回來就被民兵們給圍住了,有的人自動到帳外看了一眼,然後就直接坐在了門口放哨,其他人則是連忙圍著迅哥兒問了起來。
“迅哥兒,你沒事吧,怎麼去了兩天才回來,快跟我們說說怎麼樣了?金長老他是怎麼說的?”
“是啊,迅哥兒,快跟大家說說吧,你要是再不回來,大家都準備一起逃走了,你不知道,就咱們那天晚上的事,咱們前腳走,後腳就有漢部落的人來割了那三人的腦袋,太嚇人了,我可不願意在這繼續待下去了。”
“好了,都彆吵了,聽迅哥兒說話,來,迅哥兒,先喝碗水吧。”那老伯衝著眾人壓了壓手,把被圍在中間的迅哥兒解救了出來,遞給他一竹筒清水。
“這事成了,大家莫急,聽我慢慢說。”
迅哥兒先是說了一句,安慰下大家的心情,然後咕咚咕咚一口氣把水喝完,這才坐下來和眾人好好講述事情的經過。
眾人聞言,立刻安靜了下來,也全都坐在那等著迅哥的消息。
“嘿,那天我把自己的猜測跟金長老說了一下,他也很驚訝,不過我沒敢跟他說咱們已經找草原兵問過的事情,隻告訴他這是我猜的,於是金長老聽了我的意見,從草原兵裡麵騙來一個頭目,把他騙到隱蔽的地方,然後我們一起審了一下,結果和咱們之前審問的結果一樣。
這下金長老氣壞了,才知道是大統領騙了咱們,然後他聽了我的意見,要去找漢部落那邊商談咱們投降的事宜,還有咱們投降的條件。
然後我們就押著那個被審問的草原兵頭目當作投誠的獻禮,把那人送給了漢部落,哈哈哈哈......”
迅哥兒剛說到這,立刻就被人打斷了,有人吃驚的問道,“迅哥兒,你說這次和漢部落那邊商談投降條件的事,是你親自去的?”
“要不然呢?”迅哥兒反問了一句,才繼續說道。
“咱們金長老要統領全營,他肯定是不能去的,他要是突然在大營裡消失了,就該引人懷疑了,所以他不能去。
這事是我提出來的,而且我還會漢語,又知道事情的真相還有全過程,而且我還能代表大部分的民兵,所以長老就派了幾個人和我一起去漢部落那邊了。”
“真的?那你沒事吧?漢部落沒拿你怎麼樣吧?”有個年齡較小的少年崇拜的問了一句。
“肯定沒事啊,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迅哥兒麵露得意的回了一句,然後繼續講述事情的經過。
“我帶著他們去了漢部落那邊,還沒到漢軍營地,就被一群穿黑衣服,手裡拿鋼刀弓弩的漢軍給圍住了,我趕緊用漢語說我們是來找他們長使談事情的,還要獻俘,他們見我會說漢語,還帶著個草原人的俘虜,就帶著我們進了漢軍大營。”
營帳裡再次有年輕人打斷道,“迅哥兒,你膽子真大,太厲害了,那漢軍大營裡什麼樣,你跟我們說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