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住了堂內所有人,幾個長老看著手持鋼刀的鐵砧,還有已經倒地的無頭屍體,心裡均是震怖萬分。
老實怕事的築長老當場嚇得跌坐在地,米豆牲三位長老也是互相攙扶著向後連退幾步,黃白兩位金長老目眥欲裂,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你,你,你居然殺了大統領?!你死定了!”黃金長老臉皮抽搐著說道。
“來人,快來人,拿下這個逆賊,一定不要讓他跑出去!”一旁的白金長老嚇得撒腿就往堂外跑,一邊跑還一邊呼叫著支援。
米豆牲三位長老見白金長老往外跑了,他們這個時候才反應了過來,也連忙跟著向外逃。
黃金長老看著逃跑的幾人,心中頗為瞧不起,反而盯著堂中剛才押著鐵砧的兩名統領近衛大吼道。
“你們倆還愣著乾什麼?沒看到他殺了大統領嗎?還不快把他殺掉!”
然而那兩個親衛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完全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守在外麵的統領近衛們卻已經聽到了長老們的召喚,各拿武器向著大堂裡麵衝了過來,準備捉拿那個殺了大統領的逆賊。
但是還沒等他們衝入大堂,那兩個剛剛不聽命令的近衛卻自己行動了起來,不過他們不僅沒有對鐵砧動手,反而各抽妖刀攔在了門口,趁著其他近衛沒有防備的時候,當場就砍死了兩個衝的最靠前的家夥。
黃金長老一下就愣住了,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眼前突然叛變的兩個近衛,他終於害怕了起來,指著兩人一邊哆嗦著向後退,一邊驚怒交加的說道。
“你,你,你們兩個也是漢部落的賊人?!”
然而那兩個近衛根本就沒搭理他,而是繼續抵擋著從外麵衝進來的其他近衛。
就在此時,大堂外麵的庭院中也響起了一陣喊殺聲,刀劍相擊的聲音鏗鏘作響,伴隨著不時從四周傳來的弓弩攢射聲,庭院內外的打鬥聲還沒持續一分鐘便徹底安靜下來,隻剩下幾位逃出去的長老驚恐大叫的喊聲。
“啊,你們是什麼人,快放開我!要不然你們一個都走不出去!”外麵突然傳來了白金長老的喊聲。
“走不出去?嗬!沒關係,就算老子死在這裡,我的兒子也能繼承我的軍功和爵位,老子死了也值了!”另一個略顯粗獷的聲音也緊跟著傳了過來。
“你們要乾什麼?!不要殺我們,我們是鑫部落的長老,我們投降,彆殺我們,你們首領一定能用的上我們的,我們三個知道鑫部落全部的耕地還有農時,你們不能殺我們!”
“對對對,我們投降,不要殺我們,我知道鑫部落一共有多少牲畜,每年的肉食和皮毛產量,還有耕牛的使用情況,你們不能殺我,要不然你們首領也不會饒了你們的!”
“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也投降,你們不能殺我!”
庭院裡的米、豆、牲、三位長老瘋狂的大叫起來,豆長老更是直接嚇得都快瘋了,隻顧著不停的求饒,卻沒說出自己有什麼作用。
“叛徒,你們三個叛徒,鑫部落沒有你們這樣的長老,你們都去死吧,啊,放開我,嗚,嗚嗚嗚嗚......”
白金長老親眼看著米豆牲三個長老在那裡投降求饒,氣的直接衝了過去開始廝打三人,然而還沒等他打上幾下,就立刻被鐵砧帶進來的漢軍斥候們拉來了,捆綁之後堵住了嘴吧,便一句話也說不出,隻能倒在地上向毛毛蟲一樣蠕動,嘴裡不聽發出嗚嗚嗚的掙紮聲。
而那三個表示了要投降的米豆牲長老,也沒有被區彆對待,全部被綁成了毛毛蟲塞上了嘴巴。
築長老倒是個親漢派,他十分崇尚漢部落的文化,尤其是各種建築文化,雖然他沒去過漢部落,但是他在使團那裡見過一些很有漢部落特色的建築,心裡十分想要學習。
但是碰上了眼前這麼個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像米豆牲三個長老那樣求饒?他表示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資本,或者說,他不知道自己對漢部落的首領來說有什麼價值。
因為他的專業就在那裡,他就是個蓋房子的包工頭,然而漢部落的房子比他蓋的好多了,建築技術也要比他強的多,和漢部落的建築師相比,他才是那個弟弟,所以他沒臉,也沒機會開口求饒,因為這個時候他也已經被綁成了毛毛蟲並塞上了嘴巴,和其他幾個長老一個模樣。
“你,你們,這是你們早就準備好的?!”大堂裡的黃金長老麵對這樣的局麵已經不知所措了,他也開始害怕起來,再也不敢像剛才一樣叫囂了。
鐵砧和這些漢軍能不能走出清泉穀他不知道,但他明白,就算鐵砧他們出不去,也肯定會先把自己砍死?!
“你什麼你,老實等死吧!把他拿下!”鐵砧根本不想搭理他,對著守在門口的兩個手下吩咐了一聲,兩人立刻就把黃金長老也抓了起來,如法炮製,將他也捆成了粽子。
接著鐵砧又叫人過來臨時收斂了鑫統領的屍體,準備拿回去給羅衝交差,然後就開始下命令執行清剿行動了。
潛伏進來的二十多個金吾衛細作,還有這次和民兵們一塊混進來的三百斥候,立刻開始了對鑫部落高層的清剿,由金吾衛帶隊,斥候們充當主力,分頭去清剿各處。
鑫部落的高層不止鑫統領和那些長老,還有鑫統領的直係親屬,尤其是他的上下三代血親,鑫統領的兄弟姐妹,還有他的那些子侄,更是成了重點搜捕對象,現在鑫統領已死,這些人就成了最有可能接任鑫統領這個職位的人,如果他們還活著,或者逃了出去,那就算漢部落打贏了這場戰爭,占領了竹島,搞不好這些人也會跳出來利用自己的血緣身份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