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咱們真的就這樣跟漢部落的那個人胡鬨?你聽沒聽到那些人是怎麼笑咱們的,我感覺自己現在真的成了傻子了。”管陶的一個侄子聽到其他村民的嘲諷,氣的直咬牙,他非常憤怒的小聲對自己爹抱怨起來。
他爹是管陶的同胞兄弟,自然知道自家兄長的苦衷,另外他自己從小到大,也種了二十年的地,還是能夠看出一些東西的。
瞪了自己兒子一眼,示意他小聲說話,他這才教訓道。
“凡事多動動腦子,少說話多用眼睛看,彆人愛說說去,還能說掉你一塊肉嗎?
而且你就沒有發現點什麼嗎?”
“發現什麼?”他兒子不解的問道。
“都說了讓你多動腦子,多用眼睛看,彆人家才說了兩句,你就自己拱火,你仔細看地裡那些玉米,你看看能看出什麼?”管陶的兄弟再次對自己兒子教訓道。
他兒子又仔細看了看,先看了自家的地,又看了看其他那些人家的地,可怎麼也看不出哪裡有問題。
“爹,你到底看出什麼了,這明明兩邊都一樣嘛!”
啪的一聲,他爹瞬間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低聲罵道。
“都一樣就是問題,咱們明明比他們晚播種了三天,他們先出苗,咱們後出苗,他們的玉米長出兩片葉子的時候,咱們的才一片葉子,現在他們的三片葉子了,可是咱們的也三片葉子了,你就沒發現嗎?我總覺得咱們這邊的玉米好像比他們那邊長的快了些。”
少年捂著後腦勺本來還一陣委屈,聽到他爹的提醒之後,他再次仔細對比了一下,結果發現還真的跟他爹說的一樣,明明自己這邊播種要晚了幾天,但是現在兩邊長的卻差不多一樣,好像還真是自己這邊長的快了些。
“那個漢部落來的人有點本事,你彆再鬨了,咱們就聽他說的做,再看看再說。”少年的父親又囑咐了兒子兩句,便扛著鋤頭跟上了隊伍,開始給自家的田裡除草,甚至這人還主動邀請井春去他的地裡看看,教他除草的技巧,學的甚是認真。
井春本來就是來教他們的,也沒有藏私,將自己幾年的耕種經驗紛紛傳授給他們,並且毫無保留。
隻是管陶這個兄弟在除草時,看著腳下已經開始出現裂紋的地表,再次忍不住的對井春問道。
“那個,井大兄弟,你看咱們這地裡都出裂紋了,到底什麼時候澆水啊,再不澆水的話,不會旱死吧,我感覺這玉米苗都有點蔫了。”
井春也看了下腳下的地麵,他仍然堅持道,“現在不澆,旱一點沒關係,隻要沒旱死,就一直不用澆,等它什麼時候長出了第四片葉子,咱們再澆也不晚。”
“哦,那行,我知道了。”
管陶的兄弟見井春仍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愈發覺得井春是個有本事的人,人家都說了,並不是真的要旱死,隻不過這澆水也有特定的時間,非要等到長出四片葉子再澆,雖然不知道到底有什麼說法,但他還是默默的記在了心中,萬一有用呢,那自己不就也學到了嗎?
連續幾天的除草下來,管陶他們家族的地被打理的乾乾淨淨,除了玉米一根雜草都沒有,而且就在他們除草結束的兩天後,他們的玉米終於長出了第四片葉子,井春見狀立刻讓他們開始澆水,不過澆水也要求隻能再清晨或者傍晚的時候再澆,正午時分是不讓澆水的。
管陶他們心裡忍不住吐槽,這漢部落種個地還那麼多規矩,連澆水的時間也有要求,不過看著乾裂的田地,他們也不反駁了,好歹是讓澆水了,現在井春說什麼就讓他說去吧,隻要讓他們澆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