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睡一個窩棚,一個戰鬥小組三個班,總共也才九個窩棚而已。
九個雪堆零散的分布在森林邊上,看起來並不顯眼,就像是鬆樹承受不住重量而落下來的積雪,這樣的雪堆在森林裡比比皆是,誰又能想到裡麵藏著那麼多致命的敵人呢?
眾人一直忙活到了傍晚,總算是把窩棚全都弄好了,然後又回來集體在地下哨所這裡吃了晚飯,用隨身的水壺裝了一壺熱水,這才紛紛回到自己的窩棚裡去睡覺。
臨走時遊野和陸平還囑咐他們,晚上好好睡就行,不用擔心有敵人會過來,這裡的氣溫晚上要比白天冷的多,敵人就算來也必然是在白天正午的時候才會出來活動,所以晚上不用擔心。
眾人會意,很快就回到各自的雪房子裡倒頭大睡了。
就這樣安穩的過了一夜,第二天上午的時候,位於河口周圍的三個陣地全都靜悄悄的,大約到了中午十一二點的時候,遊野突然用腳蹬了蹬趴在身旁的去病。
“敵人來了。”見去病不解的看過來,遊野立刻壓低著聲音小聲說道。
去病精神一振,來了十多天了,終於見到敵人了?!
他好奇的朝著遊野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果然有一群身穿獸皮,披頭散發的家夥結隊從森林裡走了出來。
他們身上的獸皮十分粗糙和肮臟,不少人還露著一節胳膊或者大腿,裸露的皮膚被凍的紅紅的,上麵還繪製了一些白色的花紋,想必就是他們身上的圖騰了。
這些人大的大,小的小,手裡拿著一些石矛石斧,快速的向著那個洄水灣跑了過去,就是陸平之前說的,敵人經常去捕魚的地方。
那些衣衫襤褸的家夥跑到了洄水灣的冰麵上,便開始用手中的石矛石斧劈鑿水麵,還有人在旁邊開始生火,另有一些人則是從河岸邊搬來了大塊的石頭,加入了鑿冰的行列,放眼望去,總人數竟有七八十個。
“遊叔,你趕快叫戰士們拿上武器都出來,小聲一點,彆被發現了,我先聯係一下另外兩個陣地的戰士。”去病看著下方鑿冰的食人族小聲說道。
“好,不過你怎麼聯係另外兩個陣地,你這麼一喊敵人不就聽見了?!”遊野點點頭,隨即又不解的問道。
去病也沒搭話,隻見他突然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由青銅製成的鏤空圓餅,扣動側麵的卡扣,圓餅突然像是河蚌一樣分成了兩半,裡麵竟然露出了一麵鏡子出來。
“用這個。”
他說著便調整了鏡子的角度,把陽光反射到另外兩個陣地的暗哨臉上,用反光晃了晃他們的眼睛,兩個暗哨立刻會意,這是主陣地那邊在聯係他們了,這可是鏡子的反光,敵人是不會有這種東西的。
兩人齊齊向主陣地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去病在和他們打著招呼,然後衝著他們比劃收拾,隻見去病指了指耳朵,又指了指自己手中的槍,眾人立刻會意,聽槍聲行動。
於是兩個陣地又各自召集人手,把隱藏的三個班都叫了出來,大家紛紛舉槍,把子彈上膛,尋找掩體瞄準自己的目標。
而那兩個排長也在給自己的士兵做著交代。
“都聽好了,能打腿就不要打胸口和腦袋,能打老的就不要打年輕的,我們是要抓俘虜,不是來殺人的,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士兵們也壓低聲音回答道。
主陣地那邊,去病的身後也響起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留守主陣地的三個班的戰士也全都出來了。
“指揮。”
去病回頭看了一眼,對三組的指導員說道,“彆讓大家上來了,都去高地的兩邊,一會兒聽我命令準備上去肉搏,都準備好手銬了嗎?”
“嗯,我這就安排,大家都跟我來,不要開槍,準備衝鋒,拿好自己的手銬。”
遊野和陸平則是來到了去病的旁邊,一左一右的趴到了他的旁邊,遊野拿著望遠鏡看著下麵的敵人,陸平則是好奇的看著去病手中的步槍。
“怎麼打?”遊野言簡意賅的問道。
“先打死幾個老的,嚇唬嚇唬他們,然後我們衝鋒把他們往回趕,另外兩個陣地再堵住他們。”去病頭也不回的說道。
“哦,就這麼簡單?”遊野扭頭又問了一句。
“嗯,要開始了。”去病再次回了一聲,隨即便開始屏息仔細瞄準。
隻見兩百米外的河道洄水灣處,一個**雙臂的老家夥正賣力的用石頭鑿著冰麵,旁邊還有很多人,好像是他們提前分配好的,幾個人負責開一個冰洞。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高地上的去病突然開槍了。
砰————
一聲巨大的槍聲炸響,正舉著石頭鑿冰的老家夥剛剛直起腰來,子彈就攜帶著巨大的動能撞在了那家夥的腦殼上,那人的腦袋當場就被子彈打飛了一半,鮮紅的血液在冰雪中撒了一地,濺了周圍幾人一身的血,那人當場就軟倒在地,抽搐了幾下就不行了。
遊野看著望遠鏡中的情景不禁瞪大了眼睛,這可是他第一次見到用槍打活人啊,沒想到威力竟然這麼巨大!
旁邊的陸平也是被驚的目瞪口呆,兩天了,他還不知道這步槍究竟是乾什麼用的,現在突然見了步槍的實戰效果,讓他不禁暗暗咂舌,隻是他還是有些不明白,這叫做步槍的東西究竟是什麼神器?
為何隻是發出了一聲巨響,也沒看到打出了什麼箭矢之類的東西,但是兩百多米外的敵人當場就死了?那腦袋仿佛被什麼大力士用巨錘敲碎了一般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