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憋屈,憋屈又能夠怎麼樣?來喝酒,喝酒。”周根生端著酒杯一飲而儘。
秦川也是一副為周根生忿忿不平,但是卻又忍著的樣子:“是啊,憋屈也沒有辦法,老哥都在並州電子廠乾了大半輩子了,雖然說有能耐,出去換一個地方也行,但是沒有必要啊,出去就有風險的,萬一要是不行,也回不去了,算了,老哥你還是忍忍吧,大不了就是被他呼來喚去的,大不了就是忍著給林朝陽當……”
“嘭。”周根生重重的放下了酒杯:“這是什麼話,我什麼時候說害怕風險了,我害怕什麼?”
要說誘惑人心的手段,秦川確實是沒有,但是要說拱火,秦川覺得自己還是能夠做到的,比如說這個時候周根生在秦川三言兩語之下,火氣就起來了。
“彆,老哥,我知道你不害怕,但是不還有眾人的眼光嗎?咱們都是活在世俗之中的,這放的好好的在並州電子廠的工作不乾,出來換一個工作。
彆人哪裡能夠理解的了,到時候估計要說你是在並州電子廠乾不下去了,犯錯誤了,而不是覺得你是自己不乾了,這就是世俗的眼光的。
他們理解不了的,在他們看來這寧願委屈求全,也不會有人為了挺直腰杆做人而放棄一份好工作的。
畢竟對於小姐來說,當他們聽到一個女人不賣的時候,他們能夠理解的最大上限就是是不是價格沒有談攏……”
“我會怕彆人怎麼看我?我會怕這個嗎?世界皆醉我獨醒……”周根生又是一杯酒下肚。
本來其實他也是有這方麵的擔憂的,但是這讓秦川一說,他哪裡還能夠承認。
秦川努力把自己嘴角勾起的笑容給壓下去,在聽到周根生開始念詩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經初步成功了。
周根生他媽的就是一個粗人,老大粗,大老粗都被氣的開始念詩了,那麼他還能夠留下多少理智,開玩笑。
“哎,周老哥都這個歲數了,雖然說我覺得周老哥是寶刀未老,不管是人生閱曆,還是能力方麵,都處於人生的最巔峰時期,但是周老哥你這個心態,我看……”
“什麼心態,我心態好的很,說實話,我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了,早就想過不在並州電子廠伺候林朝陽那個孫子了,他什麼都不懂,一天除了撈錢什麼都不會。
每天就搞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我想要出來做點事情,不想要讓自己的年華白白浪費的……”
秦川皺著眉頭:“可是,周老哥要是出來的話,那家裡方麵會不會有阻礙啊?嫂子能夠同意嗎?”
“怎麼不同意呢,她管不了我,我們家裡我做主的,等我考慮好了,我立馬……”
“還考慮什麼,大丈夫就是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樣,老哥要是考慮好了,就來我這裡,我給你百分之五的原始股份,咱們兄弟倆好好的乾一場。”
秦川一拍桌子,根本就不給周根生反悔的機會。
周根生有些愣神,雖然說喝的不少了,心裡的火氣也被秦川給撩起來了,但是直接說就辭職出來他還沒有想好呢。
畢竟在並州電子廠乾了這麼長的時間了,就是有了這個心思也都是要再仔細的考慮考慮的,然後安排好各個方麵的事情的。
但是秦川這直接就讓自己辭職跟他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