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遠廷一怔,搖頭,“未曾。”
“世子為何不帶她來?聽說,在淩絕峰頂的護國寺供奉的玉佩,質地越通透,求來的姻緣越可貴。”
“是嗎?”裴遠廷頓了頓,語氣卻有些不以為然。
爬到半山腰,兩人明顯感覺到氣息有些急促。
“是因為慕大小姐,所以不方便嗎?”雲恬控製著呼吸,借著爬坡的喘息聲,掩飾心中的不平靜。
裴遠廷的呼吸同樣一滯,隨即恢複正常。
提及慕長纓,他不再如那日在月吟居一般激動不已。隻是淡然反問,“你似乎對慕大小姐的事很感興趣。”
聲音依然聽不出喜怒。
雲恬搖頭,糾正他,“準確的說,我是對世子和慕大小姐的故事感興趣。”
雲恬問完,等了許久,裴遠廷卻遲遲沒有開口說話。
又走了一段挺長的路,天開始淅淅瀝瀝下起雨來,石階也逐漸變得濕滑。
“你看那邊。”裴遠廷忽然停下腳步,指著不遠處的山坳。
“這就是我跟你說的,九月山菊。”
雲恬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果然看到漫山遍野的菊花爭芳鬥豔,綻放在山風微雨之間。
雖不似肅王府後花園裡的菊花盆栽一般嬌豔奪目,可它們傲立在山野,迎著自由的風,向陽而生。
“在我眼裡,長纓像是綻放在山澗的傲菊。”
裴遠廷忽然開口,“她自由自在,她愛憎分明,她明豔瑰麗,容不得半分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