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東方延起身跟著小內侍走了。
偏廳內,唯剩裴遠廷和雲硯之兩人。
“我記得稷允兄重陽節的時候才休沐吧,怎麼今日又有空入宮了?”
雲硯之淡淡睨他,“的確是比不得裴世子,皇親貴胄,身份尊貴,想什麼時候休沐就什麼時候休。”
裴遠廷聽出他的挖苦,笑道,“自我重病,父親便為我請了半載長假,確實清閒了些。”
雲硯之冷哼,“慕家軍遠道而歸,軍心渙散,世子身體大好,不想著儘快整頓軍紀,重振軍心,反而在這兒沾沾自喜,真叫人佩服。”
裴遠廷臉色微沉。
眉宇間多了一抹說不儘道不明的鬱色。
“雲將軍這麼有空,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的神風營吧,待今年年底武考之後,我自會挑選合適的軍將入伍,重振慕家軍。”
雲硯之掀眉輕笑,帶著顯而易見的譏諷,“裴世子這麼拖著,是想等著皇上開口,將慕家軍改名,充入你神策軍麾下吧。”
“從前,我還真看不出,裴世子原來誌在軍中。”
裴遠廷從來都是一門心思圍著慕長纓轉,他是真的忽視了,裴遠廷身為肅王世子的野心。
“隨便雲將軍怎麼說吧。”裴遠廷不以為然,隻道,“隻不過,如今雲恬已是我的未婚妻,雲將軍疼惜妹妹,禛玉十分感激。”
他盯著雲硯之的眼睛,“可你畢竟是承恩侯養子,若與恬恬走得太近,難免生出些風言風語,還望稷允兄多為恬恬的名聲著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