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國慶今早聽說他的傻大哥的婚約被陳家反悔,退回兩千塊錢的彩禮。
遇上這樣的事情,他覺得臉上無光。
有些氣不過。
於是帶了一大群人,前來找陳正誌理論。
陳正誌雖然貪財,但骨氣還是硬的,反駁道:“錢都退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程國慶雙眼微微一眯,迸射出一抹寒意。
“我說不行就不行!彩禮必須收,婚必須結,我大哥看上你閨女是你閨女的福分,你當初收的時候答應地好好的,現在想反悔就反悔,我程家的麵子往哪兒擱!”
說著就要掄起手中的棍子就是要揍陳正誌。
就在棍子即將打在陳正誌身上的時候,一隻大手突然出現,一把抓住了程國慶手中的棍子。
程國慶見自己行動受阻,就惡狠狠的看向來人。
“你是誰?彆少管閒事,否則連你一起揍!”
李向前以同樣強硬的態度怒視著程國慶,一種上位者的氣勢散發出來。
如同是在俯瞰螻蟻一般,眼神當中滿是漠然。
程國慶這才發現,麵前的男人不是輕易對付的。
“我是陳亞楠的未婚夫,你說關不關我事。”
程國慶上下打量著李向前:“就是你攪黃了我大哥的婚事?”
“能夠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倒是個漢子,不過,既然敢得罪我程家,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兄弟們,給我上!”
程國慶一個招呼,身後的小弟都準備朝著李向前下手。
好在這個時候,趙衛東已經帶著警察過來,阻止了這場圍毆。
原來是李向前在來的路上早就想到程家的人來勢洶洶,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於是思來想去之下特意讓趙衛國前去報警,自己提前一步趕來,與程國慶等人對峙。
......
警官張豐做筆錄的時候看著李向前,對這個青年頗有興趣地道:“這才幾天,我們就又見麵了。”
上次假冒外商事件中,負責做他們筆錄的也是張豐,所以張豐對李向前也算是有印象了。
“我叫張豐,李向前是吧。”
李向前賠笑著點了點頭,他知道什麼能得罪什麼不能得罪,這一來二去的,他肯定入了張豐的眼了。
“程家可不是好對付的,他們這一次吃了個虧,下一次必定打點關係,多防著點吧。”張豐善意地提醒道。
“那張警官,你知不知道程家有什麼對頭呢?專門跟程家對著乾的那種,畢竟我已經得罪死程家了,搶了他們的媳婦,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李向前湊近一步,悄悄地往張豐懷裡塞了點什麼。
張豐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對方。
點上一根煙,淡淡吐出煙圈來。
“那你得去找高奉年,高奉年的服裝加工廠跟程家平的服裝加工廠是死對頭。”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隨著改革開放的這股浪潮,無數私營企業和小作坊開始如雨後春筍般地冒出。…。。
也正是這股春風,衝擊著傳統的製造業,以及以國家為基礎的工廠。
工廠內的工人包括領導層都倚仗著國家在背後的支持,從不居安思危,積極進取,導致了在麵對私人企業以及民營企業的市場競爭環境中處於劣勢,從而引發了後來打破鐵飯碗的下崗潮。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程家和高家的服裝加工廠就是乘著改革開放這股春風,開建在本地的民營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