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
趙衛東不敢將陳亞楠出走的事情對李向前說，生怕這樣對方的打擊會更大，殊不知人家早就知道了。
他大概也能明白為什麼趙衛東對他如此關心。
“幫我轉達梁科長，嚴主任，我無顏麵對長安國營紡織廠的大家，這是我早就寫好的辭職信，幫我轉交給他們。”
李向前交給趙衛東辭職信，這樣，他大概就問心無愧了吧。
“向前，你真的要走......”
趙衛東知道以李向前的性格會做出這種事，但是當真正這樣做時，他還是難以接受。
“胖子！彆搞得像是生離死彆一樣！以後又不是見不到了！走了！”
李向前拍了拍趙衛東的肩膀，就是擦身經過離開，留下趙衛東和蔡晶二人。
蔡晶知道李向前是冤枉的，但是她一方麵是心愛的人的兄弟，一方麵是自己的父親，實在是難以抉擇。
心中不禁開始天人交戰。
“蔡晶，你說向前以後還會崛起嗎？蔡晶？”
聽到趙衛東這樣叫她，蔡晶才反應過來，有些恍惚道：“大，大概，他可以的......”
好在李向前不是完全地失去了根基，畢竟還有他的老本在。
不過回自己的廠裡之前，他還是先去高奉年的墓上打算拜一拜，祭奠一下這位老友。
在獄裡的時候，他也聽說了，這次高奉年完全就是遭受的無妄之災，可惜，他連新的一年的太陽都沒有見到。
去祭奠高奉年的時候，他意外的遇見了高長年一個人。
“高局長......”
高長年見到是李向前，朝著他點了點頭。
“向前，你來了。”
李向前此時心情有些複雜，他又想起了他第一次前往眾和服裝加工廠的時候，那輛出來的黑色轎車以及之後高奉年對他態度的轉變。
以及之前自己對高奉年背後背景的種種懷疑，他怎麼也沒想到，兩個人居然會是親兄弟，那麼是不是每次高奉年在幫他的時候，背後都有他這位親兄弟的授意？
“奇怪，王秘書怎麼不在？”
李向前記得，王秘書一般都是跟在高長年身邊的。
“過了年他就被調到市裡去了，他本來就是咱們一把手的親弟弟，調到我身邊就是來曆練的。”
高長年聽到對方的問話，耐心的解釋著。
李向前卻有些意外，看似是高長年跟班的王秘書，竟然有這麼大的背景，他還記得第一次跟王秘書打交道，第一次倒買倒賣之後，偷偷地給他塞過錢，那個時候，對方表現得見錢眼開的樣子，活脫脫的一個小人物的形象。
難道王秘書也在藏拙？
“原來是這樣......”
李向前來到高奉年的墓前，放下花束。
深深地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