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仰頭猖狂大笑。
“我的名號你不能聽，聽了就無論如何都得死。”
“你確定？”
李向東不耐煩。
把銅棺蓋往地上一砸。
砸出個坑。
“你怎麼那麼磨嘰，活著的時候也是這樣話多嗎？”
青銅臉被說起往事，臉上皮肉乾枯，沒有水分的眼神眯起。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你猜對了，我的確不是李自成那個廢物，我是大順丞相！“
“丞相？”李向東聽著這兩個字，沒什麼印象。
皺著眉頭五感秘技一發動。
讀書時期在圖書館看過的李自成傳記就清晰浮現眼前。
一個名字自然而然冒出。
“天佑殿大學士，闖王最得力的雙謀士之一，牛聚明！”
青銅臉一摸下巴。
“是老夫！”
“小子見識不錯，居然這麼快就把老夫認出來。”
“看來老夫在曆史上還是有些名氣。”
“嗬嗬！”李向東聽著他自吹自擂，飛快潑出冷水。
“名氣個啥啊。”
“你要是在當上丞相之前死去，還算曹操的半個郭嘉。”
“有可能引人唏噓。”
“可惜啊。”
“看看你當上丞相之後都乾了些什麼？”
“心胸狹窄，專於弄權不說。”
“一個臣子，居然在主子登基大典上，代主子祭天於天壇！”
“想當皇帝想成這樣，翻遍整個曆史書，除了你找不出第二個！”
“事情敗露逃命就算了。”
“逃跑路上還把舉薦你做官的恩人，起義軍老好人李岩陷害死。”
“逼走另外一位重要謀士，間接斬斷李自成左膀右臂。”
“給吳三桂引清兵入關創造機會，喪失我漢族在這片大地上的主導權。”
“等到李自成兵敗失蹤，崇禎皇帝崇禎自縊煤山。”
“你居然跟著兒子投降清朝。”
“如此不忠不義，不知廉恥之徒，居然還好意思自稱大順丞相！”
“還想出世。”
“你就不怕我把這墓頂捅個窟窿，一道天雷下來劈死你嗎？”
青銅臉被一通劈頭蓋臉罵，臉皮抽搐掛不住。
為了搶回麵子強行反駁。
大聲嗬斥。
“你懂什麼！”
“天下大亂，逐鹿中原，皇帝之位，能者居之！”
“論出身，我是舉人，他李自成就是個從小給地主牧羊，長大後充入役館的低賤役卒。”
“論行軍作戰，審時度勢，製定策略。”
“無論哪一條，我都比他要厲害十倍！”
“他有什麼！”
“他就起兵起的早，多了些威望而已！”
“憑什麼他能坐皇帝位子，我就不能學大明洪武皇帝朱元璋。”
“弄死韓林兒上位！”
李向東聽他越說越離譜。
還和朱元璋做對比。
人家朱元璋的天下可都是一拳一腳自己打出來的。
隻是起兵時掛了韓家一個名。
和他完全沒可比性。
不想再廢話。
丟掉棺蓋拿出山淵黑色小刀，眼神輕蔑一掃。
“行了。”
“既然搞清楚你的身份，你就可以死了。”
“反正四百年過去，是非對錯早就已經蓋棺定論。”
“誰也不能改變。”
青銅臉感受到李向東身上彌漫出的殺心。
乾枯的嘴角咧開。
“想殺我！”
“以你的實力隻怕還不夠。”
“看到我手裡這把刀了嗎？”
“當初崇禎手下的風水大師元正道尊，就是持此刀斬了李自成祖墳裡的一大八小九條龍為化形的帝龍。”
“沾染孽龍氣息。”
“如今刀在我手，經過四百年蘊養，這些孽龍殘魂已成氣候！”
“徹徹底底的聽我指揮。”
“你就那麼點元初之火。”
“怎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