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也本就是負責這類事情的,畢竟宋亭是淮南侯。
處理完這件事之後,皇帝陛下或許是覺得有些煩躁了,揮了揮手,便結束了朝會。
散朝之後,朝臣們的心情都有些沉重,本來是想著借著這件事看看陛下的態度,但好似誰也沒有能看出陛下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但明顯所有人都在等之後的那場宴會,所以沒有人說些什麼。
……
……
大理寺。
一身官袍的韓浦坐在椅子上,大堂裡站著一群大理寺的官員,以及那具早就已經涼透的屍體。
淮南侯宋亭,這位身份顯赫的家夥,死得有些簡單了。
韓浦神情很凝重,依著他辦案多年的能力,自然能夠很輕易看出來宋亭是死在刀下,而身上殘留的氣息,其實又和那位左衛副指揮使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陳朝在殺他的時候,沒有任何想要掩藏的心思。
到了此刻,想要結案當然很簡單,可韓浦更清楚的是,要是這麼結案,顯然是不行的。
“淮南侯這些日子見過什麼人,都給我好好查一
查。”
“大人,既然已經鎖定了死因,抓捕嫌犯不應當是當前最該做的事情嗎?”大理寺的官員很不理解,看著自家大人,如今這樁事情整個朝野都在看著,顯然應當儘快破案才是。
韓浦有些煩躁,看著眼前的官員說道:“陛下讓大理寺查,說了隻查誰殺了淮南侯?”
那官員一怔,“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廢話,這位淮南侯都歸隱多少年了,平日裡什麼都不摻和,平白無故死了?前因後果都不查清楚?”
韓浦平靜道:“陛下想要的隻是凶手嗎?”
那官員不敢說話,隻是低著頭退了出去,沒要多久,整個大理寺便開始忙碌起來,到處都是走動的人影,無數官員進進出出,抱著不知道多少卷宗。
“淮南侯死前幾日曾經宴請過彆人,這一點從那小院裡采購的蔬菜瓜果就可以看出來,但是我們卻很難找到那宴請的客人是誰。”
大理寺不愧是大梁朝的三法司之一,辦案效率極為高效,隻是短暫半天便查到了很多東西。
不過有些東西卻在這裡斷了。
韓浦皺眉道:“那夜左衛副指揮使住處被毀,那些屍體呢?在什麼地方,找到他們,查出他們的身份。”
做了多年的大理寺卿,韓浦自然有著最敏銳的判斷能力。
“那些屍體被左衛帶走了,如今應該是存放在左衛衙門裡,隻是左衛那位指揮使大人,好似這些天都沒有出現在衙門裡。
”
官員有些為難,刑部也好,還是其他衙門,都會配合,但鎮守使一脈的左衛衙門,卻不屬於他們管轄。
“大人,要不要向宮裡請旨?”
有人開口,有些擔心。
畢竟涉及的人還是他們左衛的副指揮使。
韓浦沉默片刻,說道:“本官會親自去,你們繼續查彆的。”
說完這句話,韓浦坐上了離開大理寺的轎子,趕往了左衛衙門。
左衛衙門,按理來說,要設一位指揮使,兩位副指揮使,但隨著之前陳朝殺了一位副指揮使,後來也就沒有增設副指揮使,如今宋斂和陳朝都不在,做主的居然是翁泉。
翁泉將韓浦迎了進來,沒有任何猶豫的便帶著這位大理寺卿朝著停屍房那邊而去。
看過了那些屍體,韓浦很快便走了出來,皺眉問道:“你們還有彆的線索嗎?”
其實他早就該知道,查不出來這些屍體身前身份的,隻是有些時候,不得不再來試試。
翁泉苦笑道:“宋指揮使說了,韓大人是最會查案的,要是韓大人都查不出來,就不會有人查得出來了。”
“你們宋指揮使在什麼地方,能不能帶我去見見?”
韓浦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宋斂。
翁泉沒有拒絕,很快便帶著韓浦去見了宋斂。
宋斂在家裡喝酒。
韓浦見到了宋斂,第一句話便很直白,“淮南侯宋亭死了,是陳朝殺的,但我要知道陳朝為什麼要殺宋亭,那夜發生了什麼?你知道些什
麼,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