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心觀和大梁朝的關係從來都不好,兩者過去那些年,還能保持著表麵的和平,但自從無恙真人要殺大梁皇帝,而大梁朝那邊又將魏氏拔除之後,這兩邊,就是連最表麵的和平都沒有了。
要不是雲間月和陳朝是朋友,隻怕兩邊早就水火不相容了。
如今即便有些道人想要去北邊,但始終差一個理由。
雲間月看著鄭華,說道:「還有個很重要的事情你沒說,無恙師叔是死在我們的手裡。」
無恙真人雖然在大梁看來不是好人,但在癡心觀這邊,這位無恙真人擔任觀主多年,威望自然極高。
但他卻死在了自己的培養出來的後人手裡。
當時要不是雲間月境界足夠高,足夠年輕,隻怕也沒有人會容他。
鄭華說不出話來,對錯從來不是簡單的兩個字,真要說清楚,太難太難。
無恙真人和雲間月之間,是道的區彆。
「師兄……」
鄭華還想說些什麼,但很快身後就起了一陣腳步聲。
有個道人小跑而來,一臉緊張。
鄭華皺眉道:「何事?」
那道人遞出一封拜帖,有些猶豫,「觀主師兄,鄭師兄,是大梁鎮守使的拜帖!」
鄭華接過來一看,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那拜帖上可真有大梁鎮守使陳朝幾個字。
眾所周知,這位大梁鎮守使的脾氣很不好,過去他去過很多地方,那些地方還存在的,好像已經不多了。
如
今他來了癡心觀?
鄭華好奇地看向雲間月。
雲間月平靜道:「總不能破境之後,就要來把這座道觀拆了吧?」
「我親自去迎他。」
雲間月微微一笑,化作一道流光便消失在了原地。
陳朝來癡心觀的事情,已經很快就在山上傳開了,一眾道人都被驚動。他們對於這位年輕武夫來到這裡,情緒是複雜的。
……
……
山腳,雲間月的身影出現,看向等在山腳的年輕武夫。
雲間月打量了陳朝一番,然後皺眉道:「找到了彆的法子治傷?總不能是把朱夏吃了吧?」
「把你吃了都不會吃她。」
陳朝跟著雲間月上山。
雲間月放下心來,說道:「朱夏那丫頭太單純,要不是你,後果很難算。」
陳朝好奇道:「我要是傷勢沒有完全,這次上癡心觀,是不是就得被留在山上了?」
雲間月淡然道:「後山的那些長輩不出手,其餘人想殺你,也殺不了你。」
癡心觀到底還是他在當觀主。
陳朝豎起大拇指,嘖嘖道:「果然不愧是癡心觀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觀主,這說話就是豪橫。」
「閒話不多說,如今北邊打起來了,你治好傷就算不去北邊,也有很多事情要做,萬萬不可能來癡心觀才是,但是你卻出現在了這裡,為什麼?」
雲間月和陳朝並肩走在山道上,自顧自說道:「有什麼求我們做的?」
陳
朝搖頭,嘖嘖道:「阿月,怎麼在你眼裡,我就是那種無
事不登三寶殿,有事就隻知道靠朋友的人?」
雲間月點點頭。
陳朝扯了扯嘴角。
但他也懶得跟雲間月扯這個,直白道:「我這次不是來讓你們幫我什麼的,反倒是來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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