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陳朝這些日子一直以來的推測,知曉一些事情之後,他一直在推測這個世界最大的秘密。
馮柳點頭道:“確有這樣一次戰鬥,那邊的修士,要某些東西,所以想要返回,但被這邊拒絕了,所以才爆發出這樣一場戰鬥,但最後的勝負,在一個人身上。”
陳朝看向馮柳。
馮柳笑著說道:“是個武夫,萬柳會的創立與他有關,那劍氣山千年來,隻鑄刀一柄,便是被他強要著鑄的,他殺了不少人,最後更是渡海而過,聽說在那邊也是大開殺戒,最後迫使那邊簽下契約。”
陳朝拿出那柄重鑄的雲泥,放在桌上,掌心撫摸刀鞘。
“最後他死了?”
陳朝歎了口氣,當時無恙歸來,被他和雲間月鬱希夷三人聯手所殺,後來再引來了彆的扶雲強者,似乎就是因為這把刀的緣故。
或者說,是因為他們認為,陳朝是傳承者,所以才會那般憤怒,想要將他打殺了。
馮柳說道:“我師父沒說,他也不知道。”
“如今,這個契約,好像有些不算數了?”
陳朝自顧自開口,若不是這樣,那麼自己那位叔父這些日子,到底又在做什麼?
馮柳搖搖頭,這些事情他不知道,他雖在瀛洲,但對於海外的事情,並不上心,畢竟朝露宗如今百廢待興,他沒有這麼多精力。
不過馮柳很快便表態笑道:“不管如何,要是那邊的修士,要對這個世道做些什麼,我第一個不答應。”
陳朝嘖嘖開口,“怎麼馮大宗主,已經如此心懷天下了?”
馮柳突然神色認真起來,鄭重開口,“這世道,是老子花了半條命才護住的,是老徐他們,是我朝露宗弟子們用性命換來的,誰要敢毀了,都得死!”
如果說以前,他馮柳可以算是局外人,但北境一戰之後,他馮柳,就是實實在在的局內人了。
陳朝笑了起來,“這真是挑不出毛病的實在話。”
馮柳神色還是很嚴肅,“你要是出海去,就一定要小心,你要是死在海外,事情有多大,你自己應該知道。”
陳朝點點頭,笑了起來,“你彆說這個,就算不為彆人想,隻為我自己想,我也不能死在那邊,我好不容易殺了老妖怪,這還沒成親,死在海外,那太糟心了。”
馮柳沒搭話,他倒是很清楚,眼前的這個年輕武夫,說是這樣說,但若是真有那個時候,他隻怕會第一個去死。
喝了口茶,馮柳揉了揉額頭,輕聲道:“說句實在的,老徐在的時候,一座朝露宗,我覺得還好,就這每天做個甩手掌櫃,也不是不能管。可等到老徐不在之後,自己一個人上手,才覺得萬事都難,一座山,一座宗門尚且如此,一座王朝,一個天下,就更是這樣了。”
陳朝不搭話,隻是默默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