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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我要怎麼選?”
陳朝看著眼前的甲三十六,和這個人接觸幾次之後,他其實也發現了,眼前的這個家夥,有野心,有謀略,隻是差一些運氣。
甲三十六沒說話,便是默認。
陳朝笑道:“既然那座大殿裡可能是那顆天星的所在之處,那自然要去看看。”
聽著陳朝這麼說,甲三十六的眼眸深處閃過一抹失望,但還沒等他開口,陳朝便又說,“但得他不在大殿的時候。”
甲三十六看了一眼陳朝。
陳朝問道:“他什麼情況下會離開大殿?”
“聖主每年,隻會有一日離開那座大殿,不僅是他,所有人在那一日,都會隨著聖主一起前往某個地方。”
甲三十六淡淡開口,“是拜日。”
“何謂拜日?”
陳朝琢磨著這兩個字,拜日的說法,肯定有些說法。
“是一種祭拜儀式,那一日,山主的所有大人物都會前往聖樹下,有一個時辰。”
聖樹是聖山山頂崖畔生著的那棵樹,參天之高,上下都散發著金光,在樹上,傳說住著一隻三足金烏,那是傳說裡居住在天星裡的上古神鳥。
也有傳說是天星之所以能滋生天地元氣,其實不是天星有多了不起,而是因為那隻三足金烏。
“什麼時候?”
陳朝不相信那傳說中的事情,隻想知道拜日是哪天。
甲三十六看著陳朝說道:“十日後。”
陳朝抬起頭,看向甲三十六。
“是有些巧,但事實就是這樣,你可以不相信。”
甲三十六看著陳朝,“你甚至可以現在就殺了我。”
陳朝笑了笑,隻是說道:“如果事情做成之後,你想要些什麼?”
甲三十六皺眉道:“我的命都在你手裡,我還能要些什麼?不過是保命而已。”
說到後麵半句的時候,他滿是自嘲之意。
“想要什麼,便可以去爭取,認命這種事情,很顯然,你也不會很喜歡。”
陳朝看著他的眼睛,“大道漫長,或許有一天,你能走在我前麵去,到時候這方天地,你似乎也可以說了算。”
甲三十六看著陳朝,沒說話。
“事成之後,還你自由。”
陳朝用雲泥在掌心劃開一條口子,讓鮮血一顆顆滴落下去,他卻視而不見,隻是說道:“賭一把?此後天地,在大道之上,興許你真能後來居上,壓我一頭。”
甲三十六看著那些滴落的鮮血,眼眸裡情緒複雜,自由很有誘惑,成為世間獨一人,也很有誘惑。
“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此後世間,扶雲並不是終點,後麵還有很多路,這條路上,誰都要花極長的時間去走,大道爭渡,便各自由人了。”
陳朝笑著看向眼前的甲三十六,等著他的答案。
甲三十六思考許久,忽然笑了起來,“從小我爹便告訴我,賭徒最後都是會輸掉一切的。”
“但我還是想賭一賭。”
甲三十六伸出手掌,也給自己掌心劃開一條口子。
兩人同時舉起手掌,擊掌為誓。
“怎麼稱呼?”
之前在那座樓裡,陳朝問過他,答案也有,現在又再次問起,答案肯定不是想要之前那一個。
“吳應。”
甲三十六笑道:“很尋常的名字。”
“陳朝。”
“也很尋常。”
吳應說道:“聖主幾乎不願離開那座大殿,彆的高層時不時都會離開聖山,但他從不離開,除去拜日之外,他甚至連大殿都不願意離開。”
“我懷疑,他已經快要死了,現如今隻是在依靠某種秘法為自己續命。”
“所以這才是他不願意離開的根本。”
“聖山內部應該也不合,左右鎮守在覬覦聖主之位。”
吳應說了很多話,每一句,都是之前得不到的線索。
陳朝想了想,問道:“有沒有法子聯係外麵?”
吳應點點頭。
聖山雖然是這個世上最神秘的存在,但他們跟外麵肯定會有聯係,要不然也不會讓觀岸他們去做事。
陳朝說道:“我需要你送一封信去桂山。”
吳應搖頭道:“我不能親自去。”
“信送到就可以。”
陳朝做出了讓步,這也是信任的表現。
吳應點頭應了下來。
陳朝忽然笑道:“對了,我很擅長上賭桌賭一把,而且……我沒有輸過。”
……
……
回到那座藏書樓裡,陳朝見到了雲間月,他正在看書,臉色有些蒼白,嘴裡嚼著丹藥。
這裡的典籍實在是太多了,即便是雲間月,想要儘快將其看完,也需要耗費很大的精力,為了趕時間,他不得不在這裡透支自己的精力。
這數日間,他幾乎每日就休息半個時辰。
陳朝看著他遍布血絲的雙眼,感慨道:“阿月,再這麼熬下去,隻怕要虛得不行了。”
雲間月冷笑道:“再虛也比你強。”
陳朝頓了頓,“也是,你們這些道士,有的是方子養。”
“給你。”
雲間月懶得廢話,動念從書架上抽出幾本書落到陳朝手中,“這幾本武道典籍,跟你的路有些相似,你可以看看。”
這麼多年過去了,自然會有天才會想著嘗試去將武道走出一條新路,雖然沒有誰比陳朝更成功,但很顯然,他們都是努力過的,也是留下成果的。
陳朝眼睛放光,拿起來看了幾眼,隨口說了一下吳應的事情。
雲間月皺起眉頭,“可信嗎?”
“現在當然可信,這個人很有野心,但不做狗肯定不是他最終的目的,其實咱們要是不來,說不定再過些年,他要是僥幸活著,那都可能成了新的聖主。”
陳朝拿了一顆雲間月的丹藥丟在嘴裡,當成糖豆嚼了起來,“不過事情成了之後,他肯定很麻煩。”
“那你……”
雲間月有些不滿地看了陳朝一眼,這才發現這家夥的臉色其實也很蒼白,其實這些天,陳朝耗費的精力也絲毫不少,他做的那些事情,也都是很麻煩的。
“有什麼好怕的,隻要你跟我,或者鬱希夷那家夥還活著,那麼他再有野心,也沒關係,阿月,自信一點,要說天才,他娘的……除了咱們,還有誰能跟咱們比較?!”
陳朝說這話的時候,很輕鬆,畢竟這是實打實的事情,當世最天才的年輕人,現如今除了一個西陸,其餘人都他娘的是站在同一側河岸邊的,這也是為什麼妖族那麼強大,最後還是會覆滅的原因之一。
他們三人,已經做成了很多事情。
三人之後,甚至還有謝南渡那樣的人。
雲間月嗯了一聲,陳朝這麼一說,他也就不再擔心了,道理自然是這個道理。
他們這樣的人,注定是自信的。
“我讓他替我送了一封信出去。”
陳朝說道:“我有些猜想。”
“說。”
雲間月換了幾本書看,他體內的氣息這幾日,其實變化得很明顯,許多道法他是一邊在看,一邊在推演,可以說,就是看書這幾日,雲間月早就變得更強了。
全方位變得更強了。
“那個聖主估摸著不是什麼繼承者,我懷疑他就是當初的初代聖主。”
聖主是這些人的稱呼,在他們來看,那就是當初那位白衣少女的兄長留下看護天星的一部分人,那個聖主雖然有可能不是當初那些人的領袖,但一定是那部分人的其中之一。
“他怎麼能活那麼多年?”
“天星。”